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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清发现了她脸上有红印,眉头紧蹙道:“被人打了?”

“没事。”季茗无谓地抹了抹脸,打得再疼也不如心里的疼,想到凌陌虚弱无力,意识全无的样子,她的心就像架在刀山火海上,遭遇着难以忍受的酷刑。

“没事?被打被骂还要忍气吞声,你图什么?”顾若清声音渐大,她转而瞪向凌为详和程斯言,“你们凌家未免欺人太甚。”

季茗的童年本就遭遇了家暴,现在三十岁了还被打,顾若清怎么能忍?

程斯言感觉她要爆发,忙劝阻:“若清,没人想把事情搞成这样,陌陌人还没脱离危险,就不要在这吵了。”

“我走进来只听到了凌局长厉声批评之语,我们家季茗就只剩下哀求,到底谁在闹?”顾若清被触及底线,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有什么了不起呢?被威胁又怎样,那个禽兽再出现又怎样,她连死都想过,连死都不怕,为何要惧怕威胁?

“我女儿会躺在里面,这还要拜季茗所赐。”凌为详再次把责任推向季茗,情绪难以平复,实则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原配妻子已是剧痛,如果不能保护好女儿,他无颜存活。

程斯言把他拉到一边,交待道:“你不要添乱了,我来处理行吗?你去找人探探情况比你在这发火强。”

“斯言,这段时间靠你了,这次陌陌如果没事,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他反手握住程斯言的手,程斯言见他苗头不对,忙抽出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凌为详怎么回事?突然这样,这让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程斯言闷闷地转头,对上顾若清微冷的眼神,她眼中满是厌恶和不快。名

义上,她和凌为详到哪都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一丘之貉。

看到程斯言和凌为详的互动,顾若清脑海中只有这四个字。她厌恶,甚至憎恨,甚至觉得膈应。

她为什么要来这里给自己添堵,见到凌为详就想起他威胁自己的嘴脸,而程斯言,明明和他夫妻琴瑟和鸣,为什么要用那种带着情绪和情感的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