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没来。
原来没来啊?
是我来早了吗?
穆焕收回了微微上扬的嘴角,垂眸步下台阶。
他走到最前排的座位,寻了一处坐下,将冰刀鞋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直到看见这帅气的冰刀鞋,穆焕的心情又好转了过来。
他没有穿过黑色的冰刀鞋,作为一个oga,似乎约定俗成的认为洁白的颜色更适合柔美的oga使用。
那时他也从未在意过颜色的问题,左右能滑就行。
穆焕从未觉得不过是一双年年都要换的冰刀鞋罢了,竟然能黑的这么俊俏。
弯下腰,将冰刀鞋穿进脚上,于是脚被整个裹住,严丝合缝,大小正好。
将鞋绳从尽头处,一点点地修正,既保证了脚与鞋面的紧密贴合,又确保脚腕处的灵活自如。
花样滑冰的入门教学,就是教授如何穿冰刀鞋。
年少的孩子不懂什么叫合适,或松或紧地滑着,直到年长,在冰场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于是对冰与鞋的感觉便越发地敏锐,也计较了起来。
穆焕穿鞋穿了很久。
他不熟悉这双脚,也不熟悉这双鞋,或者说,他连自己都不熟悉。
直到将鞋穿好,穆焕起身,缓缓上了冰。
于是冰刀与冰面顿时出现了独特的联系,前行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