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人在一开始的忠诚度，是不会太高的。

铃铛子擅于颠倒黑白，用语言挑拨是非，只要有一点空隙，他就能撕出一个大口子，而如今这两人已然被秦纵吓弱了胆，不战而逃也就是迟早的事了。

秦纵径直朝着通往地下牢楼梯口走去，然后在那里驻足，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下去，只是蹲下了身，伸出右手在嘴前虚握了半个弧度充当扩音：“沁苑，上来打。”

“不用你帮。”

“我不插手。”秦纵当然知道沁苑是怎么个想法，他还没有傻到去践踏对方的尊严，“你上来，出什么事我才能反应得过来。”

不插手、但也不代表在她危险的时候也保持围观的状态。

只有武器相碰所发出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沁苑并未再回他，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

秦纵皱了皱鼻子，无法，只得自个儿顺着下去。

铃铛子在外面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笑嘻嘻，心里——他还想让秦纵帮呢，证明自己对别人有用到底是图个什么啊。

他靠着门坐下，抬头望着夜空，再将视线投到围墙，深深的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现在这状态实在是跑不了了——好吧，其实是跑了也没用，红雀馆消息灵通，怕是他还没出城就得给逮住，所以还不如就坐着休息一下。

屋子里的打斗声逐渐弱了下来，与之相对的是右护法的声音的由一开始的嚣张变成得气急败坏，想来是快要结束了。

一旦精神松懈下来，困意也就再挡不住了，尽管舌尖已经被他咬破了，眼皮子也重地不行，连带着外界的因素都渐渐隔断，他虚着眼睛，就想这么闭上。

可他的理智又让他死撑着不敢闭，怕这一闭上、出什么事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就在这时，视线中蓦地窜出了一个黑影。

铃铛子吓了一跳，扶着身后的门框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赶紧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往屋里跑，结果还没跑两步，就撞上了一个温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