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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鸣虽是个小心眼的,但却也知理,沈君慈明明不用道歉还这般与他说,以至于让他怎么也不好再气。

“还有其它的事吗?没有就出去——”尚鸣心里的气虽是慢慢消了去,面上却还是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摆了摆手示意沈君慈从他眼前消失。

沈君慈应了一声,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尚鸣略有些嫌弃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刚熬了点药粥,缓解头痛的——给他喂了吧。”

秦纵昏了两天,这两天几乎都是他熬的药粥,这本来该是沈君慈想要的差事的,然而却被尚鸣以她掌握不了火候为由而硬是不让她碰。

本以为她如今讲了这话,尚鸣该是不愿再多费事了,结果这般看来——果真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啊,刀子嘴豆腐心的。

沈君慈脚下一顿,嘴角向上扬了扬,勾出了一个很浅的弧度,她侧过身子看着尚鸣轻轻地笑了笑,声音也带上了柔软的味道,“多谢鸣哥。”

噗通。

沈君慈长得实在是漂亮的,虽然于女子来说阴柔了些,但是好看就是好看,一直冷着一张脸尚鸣还没甚感觉,如今这么一笑,仿若覆在身上的冰都散了去,犹如昙花一现,令人惊艳。

尚鸣眨了眨眼睛,良久才缓过神来。

门口已经没了沈君慈的身影,他呼了口气,迅速转过身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难怪有人说好看的人就算再过分也还是会有人喜欢,人笑笑气就消一半了好吧。

也好在秦纵不在这,不然怕是得把尚鸣划入警戒行列了。

沈君慈端着尚鸣熬的药粥推开秦纵的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空荡荡的床铺。

床尾的衣物和床边的鞋也跟着没了踪影,沈君慈端着托盘的手一紧,只听咔咔几声,宛如蛛网一般的裂痕便迅速从她的手下开始蔓延。

——很好。

能跑了就说明有精神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