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处沈君慈的声音一闪而过，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般痛得秦纵抬手捂住了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什么？

君慈说什么……来着？

视线中，沈君慈的目光一直盯着冷清玉，她的嘴唇抿得很直，看起来那般的不近人情，秦纵心里渐渐乱了起来。

君慈刚才没说话啊，那他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喜欢什么的，君慈那种眼神怎么可能是……秦纵忍不住再一次将视线放到了冷清玉的身上，身子修长纤细，眉眼如画，仿若天人，好看得让人光是看着他就想要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长得那般的好看，君慈就算是喜欢上他，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几乎这个想法刚萌芽秦纵就想要否认，刚才君慈看对方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是看上他的眼神，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面又觉得熟悉，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这熟悉感他在这两年里偶尔就会有上一次，并每一次都用事实证明着它的正确性——

沈君慈的脸渐渐浮现在了脑海中，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低着头处理着桌上的文件，表情冷淡，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

她说：不用再跟着我了，秦纵。

而如今，这熟悉感又在告诉他，沈君慈喜欢那个人，而他……则会被沈君慈所舍弃。

秦纵缓缓地瞪大了眼睛，挂在脸上的笑容终是完全消散了去。

“我再说一遍，让开。”冷清玉皱起眉，面上愈发不耐，他的视线随意扫了一下周遭越围越多的人群，最后与沈君慈对上了眼。

黑漆漆的眼睛直视着他，仿若深潭，冷清玉只觉得背脊一冷，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便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