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前辈放了她。”秦纵哑声道。
“跪下求我。”老者冷眼相待,扬了扬下巴。
秦纵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磕到瓦片上,在寂静的夜间发出了清晰的响声。
“求您。”
他似乎没有任何羞耻感,就像是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如同他跪下的举动一样,里面不含任何感情,仅仅只是照着做——为了他的目的。
明明是跪着的一方,然而他那坦然而冷漠的神色,却像是俯视的那一方。
“既然有这种气魄和度量,干什么还要屈居在这个软弱的女人手里?”老者偏了偏脑袋,轻声问道。
能为自己的目的忍下无谓的自尊心,该是个能成事的料,可惜了。
秦纵没有回话,君慈软不软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去逞口舌,因为他不知道老者会不会因着他的反驳而做出些什么。
他不会赌,也不敢赌。
“放了君慈。”
“我可没说你跪下我就会放过她。”老者挑着眉梢,勾起的嘴角染上了更多的嘲讽意味。
秦纵听他这么说,膝盖一动,就要起身。
“不过你这么跪着,些许我一个高兴就把她放了也说不准。”老者补充。
秦纵还未离地的膝盖又跪了回去,看向看着老者的眼神多了一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