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徐淑依,其实徐静依始终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就算祖父要还顾家的救命之恩,那嫁徐淑依到顾家来不也一样吗?
她当时有婚约在身,徐淑依是没有的。何必大费周折,退了她同梁秀的亲,又让徐淑依去顶上。
后来顾容庭被认回了皇室后,她也有想过,是不是那个时候祖父就已经大概猜测到了顾容庭的身份。但若真是这样,徐家又何必填两个女儿入太子府呢?
又或者,就算祖父他老人家有野心,想两个皇孙都搏一搏,也可以不动她同梁秀的婚约,让徐淑依嫁来顾家。不也是一样的吗?
对这件事,徐静依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祖父一早就看出了顾容庭身份,并看好顾容庭日后能继承皇位,是想给她搏一个皇后之位吗?
可顾容庭虽是嫡出,但却不是嫡长,他上头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长。
徐静依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渐渐又入了梦乡。这会儿眠浅,身边稍稍有点动静,她就醒了。
惊醒时身子很沉,明显是身上压了个足重的成年男人。她很熟悉他的体息,也很熟悉他索要的方式。每回他都并不以言语相邀,但凡想了,就是这样直接的以行动向她暗示。
徐静依不是不可以,但他刚刚分明说了不逼迫她的,所以徐静依这会儿很是理直气壮。
“二爷……二爷想食言吗?”她一边说,一边双手撑在他胸膛前,以阻止他继续压下来。但因实在有些难以承受得了这样的重量,徐静依话也说得断断续续,连呼吸都重了起来。
但她却不敢乱动,因为以前有过教训,这种时候越是扭来动去,越是能激发男人的欲望和好胜心。反倒是安安静静躺着不动,或许能叫他冷静一些。
果然,顾容庭似是清醒了过来,也拾回了理智。他停了粗鲁的索要后静默了会儿,然后又自己翻身下去了。
“抱歉。”翻身而下后,他向她致歉。
身上没了重压后,徐静依整个人又轻快起来。她轻轻吁出一口气,顺匀了呼吸后,才答他话说:“今日虽是你我新婚之夜,可二爷方才自己说的,日后不论什么事,你都不会逼我。”言外之意是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强逼她。
顾容庭这会儿平躺着,目光微微阖上,安静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过了有一会儿,徐静依耳边才传来他的再次承诺。
“你放心,只要你不想,我便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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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徐静依后来都没怎么太睡得着,一直警惕着身边,生怕他什么时候再压过来。
次日醒来时,徐静依还一直犯困。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青杏紫兰给她梳洗,忍不住的打盹儿。
望着铜镜中自家姑娘一脸疲惫的模样,青杏紫兰二个都十分心疼。昨儿夜里她们候在门外,未在房内侍奉,也不知道姑爷有没有欺负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