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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陶一愣,歉疚道:“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觉得抱歉。”杭震泽淡淡道,“我可以把我记得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先从这个玩偶说起吧——你的这个是我做的,我的那个是你做的。”杭震泽道。

杨陶一脸不可思议,自己这只毛毡玩偶栩栩如生,和杭震泽那一只的潦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杨陶一直默认自己收着的这只肯定是自己做的,怎么会是杭震泽做的呢?

“不可能!”他下意识反驳,“你为什么小时候就这么会做手工啊,这不符合你的人设!”

“什么人设?”杭震泽随口一问,解释道,“信物是用来交换的,自然是做给对方。”

“那我们用这个信物约定了什么?”杨陶暂时不想纠结自己小时候是个手工废柴的事。

杭震泽沉默地盯着他许久,叹出口气:“你果然忘了个干净。”

他把玩偶拿在手里转了一圈,说:“当时你们家搬走,我们就交换了这两个玩偶,说是以后再见面还是最好的朋友。”

杨陶眨眨眼,脑海里隐约显现出一些画面,但十分模糊,分不清是想象还是回忆。

“但是我不知道你后来生病,把之前的事都忘了,所以大学开学的时候发现你不记得我了,我很意外。”

原来杭震泽在开学典礼的那一天就认出了杨陶。过去了这么多年,两个人的相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杭震泽也只是隐约觉得杨陶有些熟悉,但二人同系,杭震泽很轻易就能确认杨陶的身份。

他本来是想去找杨陶相认的,但多次因为学习或工作的事与杨陶接触之后,他发现杨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杨陶对待他就像对待任何一个刚认识的同学一样,生疏有礼,甚至因为他的性格比较淡,长相又富有攻击性,而不太敢和他说话。

即便杨陶不记得自己的样子了,但对名字也应该有印象。这种情况,要么是杨陶不想与自己相认,要么就是把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

无论哪种情况,都不适合主动去相认。

想到自己还对杨陶记的清清楚楚,但杨陶很可能已经把自己忘记了,杭震泽心里就不是滋味,更不可能主动凑上去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