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兮抬手点了她的穴道,一弯腰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陆潜怒道:“顾寒兮!你敢!快把阿愫放下!她是我的妻!是我的妻!”
“礼未成,如何就是你的妻了?”顾寒兮抬眸冷睨着身后众人,“殿外三十万大军便是本王迎娶公主的聘礼,此后谁敢再对公主不敬,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语罢,直接将人强抢回王府,当夜就拜了天地。
顾寒兮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刚解开愫愫的穴道,迎面就被抽了一耳光。
愫愫使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扇完之后整个手掌都麻了起来,眼窝含泪,死死咬紧牙齿,硬是不肯落泪,冷冷道:“你这是何意?两年前没玩够,现在还想再玩一次?顾寒兮,你该不会以为本公主是你床头的一本书,你兴致来了就翻一翻,兴致没了就随手丢在一旁?痴心妄想!”
“愫愫,手打疼了没有?”顾寒兮攥过她的手,亲吻着打红的手心,抬眸道:“愫愫,你我两年未见,一定要闹得不死不休么?你就真的……真的一点点都不想念皇叔?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吗?”
“是你先开始的!无缘无故就冷落我!也是你当年说,公主尊贵,你配不上,望公主莫怪!都是你说的!”愫愫气得抽回手,胡乱拿枕头往他身上猛砸,“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第39章 木已成舟
她可是大秦最尊贵的小公主,居然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卑微地追了两年, 犯了宫中大忌,幽禁在朝阳殿整整两年!
从十二岁一直到现如今十六岁, 整整四年的时间,四年啊!她一个公主, 又是女儿家,究竟有多少个四年可以活?她又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
“你滚, 滚出去!不准碰我!”
顾寒兮不躲不挡, 任由她发泄脾气, 等她哭声小了,这才轻声道:“愫愫, 皇叔真的没有谋反,皇叔终其一生所求的不过你一人, 愫愫, 真的不能给皇叔一个弥补的机会么?皇叔这次一定好好补偿你, 补偿你我错过的那几年, 愫愫!”
他抬手将人拥住,动情地吻她, 唇瓣猛然被咬了一口,他吃痛,可随即更加温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倒。
烛火摇曳,屋里桃色宜人, 愫愫不通情爱,也不懂男女之事,只觉得奇怪得紧,身体也烫得很,仿佛要烧起来了一般。
衣衫一解,二人便坦诚相见,顾寒兮温柔至极,怕她痛似的,亲吻着她的眉眼,细细摩挲着愫愫的脖颈,那块皮肉娇嫩,很快就红艳起来。
愫愫原就生得明艳动人,眼下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眼波流转间尽显媚态,贝齿深陷在红艳的唇肉里,几丝甜腻的低吟声轻轻吐了出来,热气蒸腾得满屋子都挤满甜腻的淫|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板还消停下来,顾寒兮出声叫水,房门从外头推开,丫鬟将热水端了进来,连头都不敢抬地退了出去,还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愫愫,你已是我的妻了,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顾寒兮随手捞过一件衣裳穿好,绞了湿帕子仔仔细细地替愫愫清洗干净,之后寻了套衣服给她穿戴齐整,将人抱在怀里,喂她喝水,“来,愫愫,喝口茶润一润嗓子,饿不饿?我让人送些吃食来,你想吃什么?”
愫愫不应他,忽然张口往他手腕上狠咬一口,脸色仍旧通红无比,露出来的皮肤布满还未来得及消退的潮|红,顾寒兮不躲不挡,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道:“愫愫,与你分别的两年中,皇叔无时无刻不再想你,愫愫,终是皇叔待你太不近人情了,你恨皇叔也理所应当。只是千万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也会在乎我?我才一被幽禁,你就马不停蹄地回了封地,像甩脏东西一样把我甩开!我好不容易才解禁出来,就盼着同陆潜成亲,结果藩王谋反!好不容易要嫁人了,你又突然过来把我抢走!你让全天下的人怎么看待我,怎么看待我!”愫愫气得眼眶通红,两年里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凭什么顾寒兮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乃堂堂公主,又是皇帝最心爱的女儿,与那些个姑娘们不同!顾寒兮如何敢这般欺辱她?
顾寒兮道:“你以为是我想同你断情?是我想离京回清河?愫愫,皇叔再不济,终究是个人!你满心满眼皆是我,我又如何能辜负你?”
当年愫愫被幽禁,皇上迁怒清河王府,不顾他危在旦夕,强行将他逐出京城,顾寒兮一身病骨,回清河的路上大雨连绵,官道上泥泞不堪,极为难行,差一点就死在了半路!
若不是心里时时刻刻牵挂着愫愫,早就撒手人寰了。后来回到封地,身体每况日下,日日夜夜都在死熬,好不容易撑过了最难的两年,顾寒兮就巴望着回京迎娶愫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