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宇瞧着他的保温措施:“隔夜口感会不好。”
温稚:“没事,司司不会嫌弃的。”
温稚的话让宋承宇对他跟司明沉的关系很好奇,常年在国外的他对国内娱乐圈并不了解,对这档节目的了解也是录制前的临时补课。
他能感受到,温稚和司明沉的关系不一般。
客栈里,嘉宾们正围坐在沙发上聊天,除了温稚和宋承宇,其他人已经全部到齐。
庭院里突然响起脚步声,司明沉波澜不惊的眼神泛起涟漪,视线朝外看去。
温稚出现在门口,声音中气十足:“我们回来了。”
白襄看向两人笑了笑:“看来小温跟宋老师玩得不错。”
这句话,明显说给司明沉听。
司明沉目光并没有从温稚身上收回,只是那份期待泯灭了些。
片刻,他站起身,独自转身打算离开。
“司司,你去哪里?我们今天去烤了披萨。”温稚拎起披萨盒,献宝似的跑到司明沉身边,“金枪鱼口味,你的最爱。”
司明沉接过:“谢谢。”
谢景这时开玩笑:“小温做的披萨有我们的份吗?”
温稚支支吾吾看着披萨,想蒙混过关,不回答这件事。
他就是小气,爱心披萨不想分给别人。
宋承宇在此刻为他解围:“应该没有你的份,小温做完自己都没舍得吃,一路抱回来的。”
司明沉摸着披萨盒,果然还热乎,神色也稍稍缓和些。朝温稚伸出手,他摸着凉凉的:“手怎么这么冷,衣服不够厚吗?”
温稚羞答答得攥紧:“嗯。”
司明沉重新坐回沙发,让温稚坐在旁边。
周围再次环绕着清新的薄荷味儿,温稚感觉非常舒服,将脑袋瓜乖乖靠在司明沉的怀里,有种放出去的鸽子终于回家的归属感。
互换cp的有效期是一天,游戏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爱豆再香,也没有老公香。
看着一切,宋承宇坐在对面,淡淡笑了。
盛柏和谢景他们还不知道温稚和司明沉的真实关系,不由得佩服温稚的敬业。那娇羞的小眼神,不知道的真以为温稚喜欢司明沉。
白襄跷着二郎腿,对司明沉和温稚的婚姻关系越来越好奇,偷偷让他爸爸的助理调查温稚。
拍摄结束后,嘉宾们准备回到各自的房间。桑祁这时一反常态,匆匆忙忙走出去接通一个电话。
“你怎么搞的?抛头露面上个综艺,居然把公司的口碑上得越来越差,因为你,我们旗下的食品加工集团受到很大的连累,本月销售暴跌!”
桑祁不忿:“集团销量暴跌就去找营销部和广告部的原因,您找我做什么?”
桑祁的父亲桑越吼道:“你在综艺里的形象差,网上一搜全都是负.面.评价,连带着咱们旗下的食品加工品牌因为你都上了热搜,底下全是吐槽味道难吃。”
桑祁深深吸了口气:“网友的脑子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您跟我着急也没用。”
桑越捂着胸口,被桑祁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严厉地说:“人家明沉上综艺,让司盛的造船造车质量广为人知,股价大涨。你上综艺,尽给公司丢脸。我告诉你,如果你的形象还这么差,你就不要回公司上班了,公司的一切再跟你没关系!”
“啪”一声,电话挂断。
桑祁深深呼了一口气,愤怒之间把手机摔出二十米外,狠狠踹了下栅栏。
司明沉,又是司明沉。
从小他的父母只会拿司明沉跟他比,从来不会鼓励他称赞他。
他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桑祁黑着脸,大吼一声。
暗处的姜星南看到这样一幕,缓缓退开,却不小心踩到一个人的脚。
黑暗中,宋承宇嗓音低沉:“没事吧。”
姜星南赶忙回头:“抱歉,踩到你的脚了。”
宋承宇:“吓到了吗?”
姜星南摇摇头:“没。”和宋承宇说话时,他始终垂着眼睛,不敢直视。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两人也算是朝夕相处半年的朋友,为了表示礼貌,姜星南还是问了一句。
宋承宇身高大约一米九,纵使靠在墙上长腿微微曲着,和姜星南身高也有一定的差距。
他看着姜星南:“回国三天。”
姜星南声音很轻:“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宋承宇:“门口地滑,小心。”
…
这边,温稚回到房间,洗完澡只穿了件内裤便美滋滋地把披萨放在烤箱里加热。
司明沉晚上没吃饭,正好可以当夜宵。
当司明沉从浴室里出来四处寻找温稚时,发现对方浑身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的反光,大摇大摆地站在厨房,丝毫没有顾忌。
温稚今天的内裤是奥特曼的,兜着两团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抖动。
司明沉很好奇,温稚这些幼稚的内裤究竟是从哪里买来,又土又可爱。
回想起过去四年,温稚每天的穿搭十分精致,甚至袜子的款式颜色都要跟裤子搭配,挑剔得很,这种内裤温稚宁可死也是不会穿的。
司明沉很想将这一幕照下来,等温稚恢复记忆给他看。
他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温稚猛地回头,看见是司明沉后,松了口气。
“你偷拍我干什么?不会是想等我红了以后,要挟我为你做事吧。”
司明沉悠悠迈着长腿,从温稚身后将他罩在怀中,手掌落在那白而软的腰上。
“要挟你做事?你可以列举一下,我能要挟你做什么事吗?”
温稚把披萨切成十角,眼神认真:“比如说想把我拴在你身边,一辈子不能离开,或者要求我每个月必须完成十次的公粮,不交就惩罚我。”
司明沉低头,白皙如瓷的皮肤就在眼前,手掌下细腻光滑,让他压抑许久的欲望像被一小簇火苗腾地点燃。
“披萨好香,你跟宋承宇做的?”
司明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温稚:“我自己做的。爱心披萨怎么能让别人做。”
“爱心披萨?”
温稚把披萨上的爱心展示给司明沉:“当当当!惊不惊喜?”
司明沉看着那一圈儿用鱿鱼拼凑而成的笨拙爱心,轻轻笑了。
把温稚揽入怀,他抚着温稚的脊背,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抱歉,知知。”
温稚不明:“为什么道歉?”
司明沉没解释,搂着温稚更紧一些。或许这句道歉来源于他白天不明不白地吃醋,现在冷静下来思考,他白天的行为确实幼稚。
温稚琢磨片刻,似乎get到司明沉的歉意从何而来。
他刚才是不是算明晃晃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