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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飘进不远处的主院,俊美的年轻客人侧耳倾听,问:“谁在唱歌?”

“应该是我院子里那只灵音鸟。”陈文桦笑道。

“哦。他唱得很好,”年轻客人冰玉般清冷的声音升温了一些,“非常好。”

他耳力很强,听出来刚才那段歌声其实是两个声音一起唱的,一个是鸟声,另一个是人声,不过他并不打算和大家分享这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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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瑄,你怎么过来了?”从主院那边回来,陈文桦看到侄子在廊下逗那只灵音鸟,便问,“明天就是水神会了,今天你们不忙?”

陈瑄看向二十几岁模样的陈文桦,对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四十多岁,他回忆自己以前是怎么和对方相处的:“七叔,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同你说。”

陈文桦看向侄子,对方神色严肃,圆润的眼睛难得地透着几分锋利。“走,我们去屋里说。”

进屋后,两人间的距离缩短了很多,陈瑄闻到陈文桦身上有一种香味,很淡但很香,他喜欢这个香味,在他至今为止的妖生中,他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香味。

这时陈文桦催促他说事,他暗吸口气,克制住想要立刻询问香味来源的冲动,道:“七叔,我怀疑有人想害我。”

陈文桦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陈瑄同对方讲述“他”今天的遭遇:“我娘的心疾复发了,需要铁甲鲵妖丹入药,鸟兽行的人告诉我古林湾有一只筑基期的铁甲鲵,结果我去了后,发现它是金丹期,我才筑基期,打不过它,差点被它咬死……”

“什么?”陈文桦飞速抓过陈瑄的手腕,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陈瑄:“我没事,是受了点伤,但我早吃过丹药了,已经没事了。”

陈文桦也探查到他的经脉确实没有受损,他放松下来:“你运气不错。后来呢?”

陈瑄把装着铁甲鲵的储物袋递给他:“就是这只铁甲鲵,你帮我看看它有没有问题。”

陈文桦一看便道:“的确是金丹期的铁甲鲵。你是怎么杀死它的?有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