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崽崽长到四岁时,五官已经初具雏形。其他人生的孩子,都是哪处像爹爹,哪处像娘亲。
沈故不一样,他是生了另一个自己。这父子俩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完全不夸张。
最开始大臣们还在怀疑皇上怀孕一事的真假,自从大皇子长开后,一点不怀疑了。瞎子才怀疑。
这样一来,想靠着大皇子的样貌找到另一位父亲,比大海捞针还难。
这件事不仅大臣们郁闷,楚昭凌也郁闷。按道理,知之崽崽能降生,他也是出了力的,怎么能一点不像他呢?
其实细细端详的话,下巴有些像。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爹爹!”一声童音将出神的楚昭凌唤了回来。知之崽崽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进御书房。
地上留下一串泥脚印,衣服上也沾满泥巴。
楚昭凌抬头看向殿外扒着门框不敢进来的沈故,同样也是一身泥巴。
“干嘛去了?”楚昭凌额筋一跳,俯身抱起知之崽崽,问的却是沈故。
知之崽崽待在爹爹怀里,无比开心道:“玩泥巴!搭房子!”
知道这一大一小没做什么危险的事,楚昭凌放下心:“进来,外面热。”
沈故小步挪到楚昭凌身边。
前天,为了让知之崽崽清楚、直观的明白鸡蛋和鸟蛋的区别,沈故上树掏鸟窝,险些从树上摔下来。
被楚昭凌严肃地训了一顿,并保证短时间内不再带着知之到处野。结果这个“短时间”就隔了一天。
也是真够短的。
楚昭凌把知之崽崽放到桌案上,拉着沈故坐在自己大腿上:“知之玩泥你也玩?几岁了?”
边说边点了点沈故的手:“看这脏的。”
“知之还在呢。”沈故小声嘀咕,“你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