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迫切想将多喜支走好上药:“你先出去。”
多喜不疑有他,嘱咐了句“皇上有事便唤我”后,扭身走了出去。
沈故掀开锦被,脱下亵裤跪坐在床上,手指伸进瓷瓶挖了一坨药膏,自己给自己上药。
弄完后,沈故把瓷瓶塞到枕头底下,用帕子擦干净手,端起粥碗开始填肚子。
一个时辰后,郑太医端着熬好的汤药返回寝殿。
刚吃了一肚子粥的沈故拧着鼻子,咕哝:“能不喝吗?朕觉得朕好多了。”
郑太医看着趴在床上,歪着头,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的人,恍然发现皇上今年不过二十岁。
不由得拿出逾越君臣的耐心:“只喝这一次,明日就不用再喝了。”
“真的?”
“臣不敢欺君。”
一直烧着也确实难受。沈故爬起来,端起药碗一口气喝掉。
“臣今晚宿在太医院,皇上随时传唤。”盯着沈故喝完药,郑太医行礼告退。
夜色渐深。
沈故侧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
只要一想起自己昨晚主动缠着楚昭凌,对方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沈故就恼羞成怒!
他短时间内不想再看到楚昭凌!
一来是生气,二来是丢不起那个人!主动送上门还惨遭嫌弃,脸皮再厚也遭不住!
然而天不遂人愿,两日后就是早朝日。
一大早,多喜伺候沈故出寝。见对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道:“早朝结束皇上就能回寝殿补觉。先坚持一下。”
沈故连眼皮都不想抬。他现在犯愁的是如何面对楚昭凌。这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