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告诉她说,赫尔曼·希克斯命不久矣。
这有点像是愚人节的笑话。
怎么可能呢?
南雁并没有立即去看望赫尔曼·希克斯,毕竟她是出公差,私人的事情应该放在后面才是。
何况这人身份特殊,过多的来往对彼此都没什么好处。
显然,希克斯教授并不这么觉得,或许是老人家的任性,又或者是人之将死的恐惧。
南雁抵达加州的当天晚上,赫尔曼·希克斯就在保镖和管家的陪同下,来到南雁下榻的酒店。
比起南雁身边只有一个兼任秘书的石磊,赫尔曼·希克斯身边的保镖都能用打来形容,更别提那位年轻的管家先生。
“教授很是想念亚瑟和他的母亲,知道您来到了加州,所以冒昧的过来拜访,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南雁觉得这位管家先生与贺兰山有些许微妙的相似。
尤其是垂下眉眼的瞬间。
南雁笑了笑,没有说话。
管家先生碰了个软钉子,一时间也有些尴尬。
是无语还是无语?
他也说不好。
“亚瑟他们都还好吗?”
南雁这才注意到,科迪没骗他,赫尔曼·希克斯的状况的确不怎么好,这位老教授的声音都透着微微的无力。
“他很好。”南雁笑了笑,“最近工作没那么忙碌,有了点时间在尝试做一些中国菜,除此之外还在学习国画和一些乐器。”
贺兰山学的乐器是古琴。
“是吗?他的小提琴其实拉的很不错,回头可以让他拉给你听。”
这个南雁真不知道,倒是跟她藏着掖着了。
“他都没跟我说他会小提琴。”
提起儿子,赫尔曼·希克斯如数家珍。
保镖们对此不以为意,不过南雁留意到有人在录音,大概是工作需要。
至于那位管家先生几次欲言又止,南雁假装没看见。
更多的时候是赫尔曼·希克斯说,她作为一名听众。
偶尔给与回应,就足够了。
“教授,时间不早了,您该休息了。”
管家先生的提醒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赫尔曼·希克斯叹了口气,“好吧,希望我明天再过来时,不会打扰到你。”
这次南雁笑眯眯的回应,“不会,我也能够多知道一些小贺同志的糗事,回去打趣他。”
管家先生看着言谈活泼的人,微微垂下眉眼。
这次和贺兰山一点都不像。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林辰不太懂,“这个管家太强势了吧。”
是很强势。
如果赫尔曼·希克斯拒绝,很可能用强力手段让这位老教授接受一些教训。
不过这又关南雁什么事呢。
这么众目睽睽的,赫尔曼·希克斯大概也不会像上次那样——救赎之道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