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红棉知道自家儿子从根上断绝了这一可能性,所以再被人拉住问什么时候当奶奶时,笑呵呵的回答,“下辈子吧。”
这一句话让打听的人闹了个没趣。
偏生人还笑呵呵的,看不出有半点生气。
这算什么事?
晚饭的时候,贺红棉提起了这事,“没人说你吧?”
南雁有些歉意,“没有,上面的领导忙得要死,还没这个闲工夫来管我的个人生活,下面的人也不敢拿自己的前程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没人敢问到她眼前,但会找贺红棉的麻烦。
“倒也是。”贺红棉笑了起来,“所以柿子要挑软的捏,我就是那个软柿子。回头我得跟小贺说,让他内疚内疚。”
她对抱孙子这事没什么执念,虽然现在看到小孩子的确想要逗弄一番。
但带孩子可从来不是省心的事,贺红棉不太想给自己找麻烦。
也不想让南雁和自家儿子为难。
在家庭战线上,她从来都跟自家人一个立场。
在如何让贺兰山内疚这件事上,南雁相当有话语权,出了好些个主意,听得贺红棉目瞪口呆,“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在这件事上,贺红棉还真没说谎。
“这么一说,我跟赫尔曼、小贺还真是彼此之间都不怎么熟悉。”
这话说起来特别荒唐,但事实真相如此。
贺红棉感慨万千,“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拿这孩子怎么办。”
她唯一的儿子,身边唯一的亲人。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好在,现在有人能陪伴着他。
“我也很幸运,能遇到你们。”
她并非完人,能够遇到包容她这点臭脾气的不是幸运是什么?
当然,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这个能力与实力,只怕机会压根不会落到面前,自然谈不上幸运与否。
南雁有这个能力,贺家母子也有。
当然贺红棉比儿子更幸运一些,因为有南雁陪着一起跨年,迎来了阳历年的第一天。
尽管当天下午,南雁就去上海那边出公差。
早前日本那边希望和上海光学仪器厂合作,要上海这边制作一批镜头。
南雁点明其中利害关系后,上海这边工厂一直抻着日本那边。
折腾了好一段时间。
日本那边一直锲而不舍,为此还想着搞一个招标。
上海那边的厂长薛冬临寻思了下,谢绝了日方的邀请。
结果人竟然又说这招投标流产,还是希望跟上海这边合作,并且可以提供技术上的帮助。
这可真是诚意十足。
然而这般诚意,他们哪敢要啊。
真要是十万火急,还能在这里跟他们磨磨唧唧了将近一年?
是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