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了倒也没什么,不过你先别往外咧咧,就他们厂里的一个工程师。”
“厂里的工程师,芜湖那边的,那咋约……你是说借调到首都来研究那个什么项目的工程师,是美国人吧?”
“什么美国人?人现在是……”
是中国人吧,这事他还真没太留意,应该是。
“不过高南雁什么人,她既然敢跟小贺处对象,那肯定考虑周全了的,要是这小同志拖后腿,信不信她第一个把人给踹了?”
朱部长被这话逗乐了,“这么大脾气?”
“那可不是咋滴,你别跟我装,我俩去你们部里时,瞧瞧你们那些人的神色,活脱脱见了夜叉似的,不知道背后怎么败坏小高的名声呢。”
“哪能啊。就是大家都温吞惯了,冷不丁见到这么个横冲直撞的,倒也挺有意思。”
“说她干嘛?来碰一个。”
南雁跟贺兰山也碰了一个,当然两个人喝的是橘子水。
有点凉,南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但又觉得过瘾。
“要不热一下,你不能吃辛辣冰凉刺激的东西,对嗓子不好。”
“我还没那么脆。”南雁笑了起来,“之前在疗养院调理了下,前段时间在军区医院检查,已经彻底好了。”
她指挥着贺兰山给自己涮肉吃,看着盘子里堆的满满的一坨肉,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她给贺兰山夹了点肉,“你别光顾着我,自己吃嘛。”
“嗯。”贺兰山眼都不往下瞥的吃肉,目光就那么落在南雁身上。
南雁撩了下头发,“秀色可餐是吧?”
她的话再度惊着了贺兰山。
但的确是秀色可餐。
他也想要将人据为己有。
可惜南雁这次住的招待所,和他住的不是同一家,想要半夜三更摸到人房间里是不成的。
“你要不回去写个申请书?”
“什么书?”
“申请书啊,不然通不过组织审查,怎么结婚?”南雁歪头看着他,“还是说,不想跟我结婚,怕回头被我克着?”
贺兰山连忙捂住她的嘴,“没有,别胡说。”
他不相信命,正如同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基督耶稣一般。
死了丈夫、男朋友,又不是她打死的,怎么能说她克夫呢。
南雁笑着看那一脸慌张的人,挪开了贺兰山的手,“那就认真的写申请书,要是不被批准你可就娶不到我咯。”
“那我写完你看看。”
“我看可没用,得组织部的人审核通过。”
组织部。
贺兰山不认识什么组织部的人啊。
“组织部的人啊我倒是认识一个,褚怀良的堂姐之前就是组织部长,要不你去找褚怀良问问,看能不能联系上褚红艳同志?”
“好,我明天就去找褚怀良。”
南雁看着一脸认真的人,想了想没阻拦,“嗯,去找褚怀良吧。”
她这是给褚怀良增加了工作,搞的褚怀良忍不住打电话过来,“你在搞什么鬼,出的什么鬼主意,这个贺兰山是不是傻,还真找我姐问,我姐在地方工作,还能管得着他?”
“是有点傻,不过你不觉得傻得还蛮可爱的嘛。”
褚怀良:“……完蛋了你高南雁。”
一个疯子,一个傻子。
你俩可真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