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这个,郭厂长也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听说最近小高同志跟一个华裔青年走的挺近?”
“谁说的?简直胡说八道!”褚怀良一下子就变了脸,这变脸之快让郭厂长都十分震惊。
他也觉得有点不太对,“别听人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就知道有些事情很容易被传得乱七八糟,那个贺兰山还真是不肖子孙,坏胚一个!
别让自己撞见,不然回头揍得他哇哇叫!
郭厂长不住在这边的酒店,他回招待所休息,褚怀良送人离开。
回来的时候刚好跟贺兰山打了个照面。
打人是不能打人的。
褚怀良哼了一声,选择闭上眼睛。
就当没看见。
贺兰山:“……”他们这些人,都奇奇怪怪。
不过他跟这位先生的确不太熟悉,暂时也没有攀交情的必要。
两人各自离开,倒也没有起冲突。
褚怀良回去后找南雁,说起了自己在酒店门口遇到贺兰山的事情。
“你说他干什么去?”
“管他呢。”南雁觉得褚怀良闲着没事干了,在那里瞎琢磨纯粹的浪费时间,“你不用管他,看见就当不认识就好。”
“这会不会显得有点不礼貌?”
“跟美国人礼貌什么。”南雁的话十分直白,说得褚怀良忍不住笑,“也是,亏得钟厂长没来,不然怕不是真要打起来。”
“他才没你那么沉不住气呢,人家可是活捉了美国战俘的老战士,指不定还能搞思想建设那一套,比你有用多了。”
褚怀良觉得这话侮辱性实在是太强了点。
“咱们是同志,能不能友好点?”
南雁稍加思忖,“其实褚厂长你也特别厉害,你跟郭厂长关系好,回头抱着那几床被子去他那里蹭个地方。”
这话让褚怀良眉头直皱,“我好歹也是个厂长。”
而且这次也是带着商品过来的,止疼药也是商品啊。
南雁白了一眼,“你觉得棉被和药品能搭着出售?”
不等褚怀良说,她就关上房门,“睡觉去了,晚安。”
让褚怀良头疼去吧,南雁现在就要睡觉。
酒店的床软软的,睡着蛮舒服。
南雁进入梦乡前想着,回去后看能不能也搞一下,做席梦思床垫可能性不大,但是可以再多一床褥子嘛。
厚厚的,要是能用新棉花就好了。
新棉花格外松软,有点像是睡在云团上,超级舒服。
翌日。
南雁跟着孙副部四处去看热闹,旁边还有工业部的同志在,每年广交会工业部都会派人过来。
要不是江副部长去法国那边交流,这次广交会他说什么都不会错过。
人虽然不在,但工业部的这个同志很是健谈,南雁听着也了解了不少。
在广交会再度遇到贺兰山,其实也不算多奇怪的事情。
毕竟人打着参加广交会的旗号过来,遇到也很正常。
倒是贺兰山这两天没怎么休息好,看到南雁时有心想要问她,却又知道机会不合适。
欲言又止。
看的孙副部都忍不住调侃了句,“你这是做了什么,瞧瞧把人这小同志折腾的。”
南雁觉得自己被坑了,“我什么都没做啊,是他心虚。”
孙副部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想起了头两年美国谍报部门的一次暗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