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文秦,本宫先说你三大错!本宫是主你为臣,你言谈之中不以君臣相称,面对本宫之时更是毫无尊重之意,这是你犯得第一错。本宫乃天之骄子,当朝公主,即便本宫犯错那这也是南宋丑事,你身为南宋臣子理当思虑周全顾忌皇上乃至皇室脸面,可你却公报私仇当朝上奏枉顾皇恩!这是你第二错。你身为大理寺卿身担如此重任,你却伪造事实一心要致本宫于死地,你以权谋私罔顾国法谋害公主,这是你第三错!满文秦,你该当何罪!”
刘楚玉说完三错,满文秦的脸色苍白,但依旧咬着牙关:“微臣何罪之有?即便公主所说前两条微臣认了,可是微臣何时伪造事实?公主没有证据仅凭一个婢女的言辞,只怕难以服众!”
楚玉冷哼:“针对本宫的言辞就是有用的,针对你们的言辞就是证据不足难以服众?这天下莫不是你满大人说了算的?”
“满文秦!你句句咄咄逼人针对王姐,是何目的!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刘子业随手将手上的折子朝着满文秦摔了过去。
满文秦也不躲避,一道鲜红的印子瞬间浮在他的脸上。
褚湛之朝着不远处的长史使了个眼神,那长史立马上前道:
“满大人说的不无道理,一个婢女的言辞怎能和褚大人的话的相比,适才褚大人说的话已经证明山阴公主在说谎!”
“你们说本宫在说谎,可本宫也可以说是褚渊再撒谎!所有人都知道南郡献姑母是褚渊的结发,什么时候丈夫的言论也可以作为妻子的呈堂证词了?这么说来,满大人你所有的证据现在都没有任何意义,你没有一项证词或者证据能够说明本宫谋害南郡献姑母。当然这么说来……本宫也就没有证据证明南郡献姑母谋害本宫。”
褚渊始终没有再抬头,脑海里满满都是父亲对他的威胁,褚家几十口人的性命,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帮助父亲与楚玉敌对。可是当他看到楚玉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惊慌。
而现在,她化解了困局。
几位大臣面色阴沉如水,大抵他们都以为楚玉即便拼个你死我破也要致对方于死地,没想到她居然……
可就在下一瞬间,又听刘楚玉话语急转:“可是……适才李茯苓交代褚湛之和满文秦可能意图谋害本宫之事却还是要查一查的。皇上,本宫看真假只要去褚府和满府查一查就知道了。”
褚湛之闻言一惊,但他看了看满文秦,只见满文秦朝自己使了眼色,大意是让自己放心。可褚湛之看着刘楚玉自信的神色,眉间的褶皱久久不肯平整。
刘楚玉低垂着眉头微微一笑,她只是打了一个赌,如果这一次在她没有伤害任何的人前提下也没有人来害她的话,也许她会相信这世上不全是坏的。可是,事实证明这世道你不害人,人便害你。那个人说的对,宿命,是她说了算的。只要好好活下去,做个反派又如何?
不消片刻,那搜查的人果然从满府找到一位声称茯苓之母的妇人,褚家和满家都有人见到昨夜褚湛之去到满家,至后半夜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