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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公主只是来感谢我,你别担心。”

刘婉茹点点头,但神情却似是不信,她嫁给褚渊三年,至今未有子嗣,褚渊对自己也算是无微不至尊敬有加,可是也只是到此。她是女人,很明白这其中的是什么原因,但那即使没有爱也不要紧,她终究是褚家的主母。

可是刘楚玉……刘婉茹心头忽然涌现一股强力的不安。

刘楚玉走出褚府,行走了数条街,忽然脸颊微凉,她抬了头茯苓却已经先一步上前撑开伞挡住了楚玉的视线,楚玉轻轻将油伞推开,然后伸出手接住了几粒雨滴。

“最近的天总是这般变化多端呢。”

“公主风有些大,我们回去吧?”茯苓问。

楚玉点点头,又忽然顿住:“那是……”

茯苓顺着楚玉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匹上好的宝马正从远处狭长的十字街口疾驰而过。

“那不是传信兵吗?”

楚玉眯了眯眼,十一月……如果一切照旧,那么今日传信兵带来的一定是东洲生疫之事。

“快,进宫。”

楚玉入宫之时,也是刘子业焦头烂额之时,他显得有些焦躁,不住的用利器抽打身边的女子,那女子衣衫褴褛,最贴身的衣裳早已被刘子业扯下,女子哭哭啼啼更是惹得刘子业暴躁,一把抽出宝剑就朝着女子刺了过去。

楚玉站在殿门口,眼睑微微下垂,等到刘子业住了手她才幽幽入内淡然瞥了一眼,对着徐风使了眼色收拾那一地的狼藉,转而语气氤氲对着刘子业道:“子业为何动怒?”

刘子业阴沉着脸,冷道:“他们该死!王姐,我适才将刘彧杀了,还砍了一个尚书的头。”说完少年似是探索般的神情看向刘楚玉。

楚玉直觉那道扎人的视线,微微心头一惊,面露淡色:“刘彧本就该死,那尚书也一定做了惹你生气的事确实是他们活该。皇上就别为他们动怒了。”

刘子业闻言面色这才微微缓和:“只有王姐不怪我,那群该死的老臣竟然威胁朕!刚才东洲加急来信说东洲疫病来袭,竟一个个的指责我行事荒道!说什么不该再行歌舞!他们一个个都来说我!哼,我早晚要杀光他们!”

楚玉垂了垂眼,果然是东洲疫病。她提了提嗓音:“东洲的事,皇上如何定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