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歌端茶的动作一僵,显然也觉得自己这条件属实苛责了些,“那少爷觉得呢?”
林绵绵当真认真想了想,“十几岁太毛糙自然不妥,可也不用请个五十岁的过来。”他顿了一下,指尖点着年龄限制那条,“不如找个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呢?”
说实话,林绵绵讲的很对,对到让路长歌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抿了下唇,想着压在自己枕头下的庚帖,眨了下桃花眼,试探性的询问林绵绵,“除了年龄,可有容貌上的要求?”
“容貌?”这话把林绵绵问的一怔,他心道招个账房,为何要考虑容貌?随即一想他就懂了,难不成路长歌的意思是放个好看的人在府里要比放个难看的更让人赏心悦目?
林绵绵斟酌片刻,吐口道,“也行,随你安排。”
路长歌放下茶盏,点点头起身走了。
两日后,来林府应聘账房的人不比那日应聘管家的少多少。
路长歌严阵以待,自己亲自坐在门口登记姓名住址的桌子后面,来一个她抬头看一下,第一句话不是有无做过账房的经验,而是娶夫没有?
半天下来,众人都知道林府招账房,首要条件是已经成亲娶夫了。
林绵绵坐在屋里,听着豆子将这话传来,嘴里刚喝了一口的茶险些喷了出来。路盏茶刚从夫子那回来,小脑袋恹恹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那夫子是出了名的严格,路盏茶又聪明学东西又快,按理说这种学生到了夫子面前应当只有被夸奖的份,奈何夫子依旧严厉如常,对路盏茶的要求比往昔更高,逼得他每日夜里都要赶着写完功课方能睡觉。
一时间路盏茶竟有些恍惚,险些分不清八月的秋闱是阿姐参加还是自己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