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盏茶虽说不记得自己幼时的事情,可平时听邻居时常跟他提起过,说以前路长歌一个人带他有多不容易,几乎是走哪儿都把他抱在怀里背在身后,姐弟俩睡的地方也是从原先的柴火垛到后来的茅草屋。
对于路长歌来说,再恶劣的住所跟环境她都待过,考舍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路盏茶风轻云淡的说着自己跟路长歌以前的过往,他早已习惯了艰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林绵绵却听的心里揪疼。
他抬手摸摸路盏茶的小脸,五岁的小团子聪慧机智却没有坏心眼,路长歌的确将他教的很好。
这几年,路长歌又当娘又当爹的,林绵绵无法想象她一路走来有多艰辛,只觉得心头滚烫收紧,心疼的想要抱抱她。
晚上路长歌还未回来,林绵绵披着外衫等在正厅里,手上查看着这几个月来府里的账目。
林绵绵最近在跟账房学看账,这事以后不一定让他来做,但林绵绵希望自己多少得会点,将来能帮路长歌一些是一些。
豆子侯在门口,见路长歌回来了便进来跟林绵绵说了一声。林绵绵搁下账本抬脚出去。
今日路长歌去了趟衙门,最近沈沉醉那边追查捂死原县令的男子终于有了线索,不出意外过两天应该就有消息过来。
除此之外,路长歌要去参加秋闱,来回至少要走半个月,手头的事情总得交代出去,保证自己在外头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她最近总是格外的忙碌,虽说人还年轻,但也遭不住这般疲惫。
路长歌进门后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抻了抻腰背活动活动筋骨,打算回去后洗洗脚直接睡觉。
她反手捏捏脖子,昂头抬眸就看见林绵绵站在堂屋台阶上逆着光等她。
“绵绵?”路长歌一怔,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天色,平时这个点他都该洗漱完躺下了。
路长歌放下手臂快步上前,皱眉轻声询问,“你怎么还没睡,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林绵绵摇摇头,抬脚下了台阶,看着站在面前的路长歌,慢慢抬手张开胳膊主动抱了抱她,声音软糯的响起,“府里没事,是我自己想等你回来。”
投怀送抱?!
路长歌被林绵绵的举动刺激的浑身轻飘飘,刚才所有的疲惫顿时没了一大半。她垂眸看着林绵绵的发顶,怦怦跳的心霎时瘫软下来,融成一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