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半兽现在甚至想被这只巨大的剑齿虎咬死,他们认为被剑齿虎咬死,肯定比皮肤烂掉慢慢死亡要好的多。
潘达见他们已经被吓得不行了,其中一个雄性半兽甚至直接尿在了水里,那一股黄色的液体在清澈的水里非常显眼。
他觉得恐惧气氛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于是说:“别怕,我知道怎么救你们,不过你们要告诉我,你们的族群派你们来引诱我到底有什么意图?你们悄悄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说出去,你们不说也行,反正我不会和你们在一起,你们不仅完不成族群的任务,还会死的很惨。”
这些半兽颤颤巍巍的说:“族群让我们引诱你,让你以后都帮我们族群,你懂很多我们都不懂的,但你总是帮有泽的族群,族群希望你以后只帮我们,不帮有泽的族群。”
潘达又问:“让你们在这里等我,是谁的主意?”
这些半兽齐声道:“是巫师还有赤涂的主意,他们总是能想到很多我们想不到的奇怪方法,我们也不想这样做,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怕死。”
潘达问道:“我以前帮了风息,巫师应该恨我才对,我还帮了赤壮,赤涂也应该恨我,他们为什么要拉拢我?”
这些半兽更加压低了声音说:“他们说等以后学会了你懂的所有东西,我们的族群变成最强大的半兽族群,再想办法弄死你,他们还说如果我们和你的关系很好,你完全信任我们,以后想弄死你就很简单。”
潘达心想,其实这些半兽原始人里面只有极少数很聪明,巫师和赤涂就是其中之一,别的半兽都没多少心眼,这几个半兽被他一吓就把老底都交代了。
听完这些,他是相信的,因为他知道巫师和赤涂就是这样的性格,他们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在他们的眼中,没有永远的仇敌或者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即便他之前教会风息用火,让巫师的地位一落千丈,让巫师不得不对以前自己最看不起的半兽卑躬屈膝,但巫师暂时不会恨他,甚至还会感激他教会了风息用火,等他彻底没用之后,巫师才会开始报复他。
同理赤涂也是这样的,即便赤壮的小狼崽让赤涂的儿子赤日残疾了,即便潘达救了赤壮和小狼崽,他也不会急着报复潘达,得利用完再用最残忍的方式报仇。
潘达知道了所有想知道的,当然也就不再恐吓他们,他说道:“其实很简单,你们就用香樟树的汁液涂满全身就行,这不仅可以让你们不被蚊虫叮咬,也可以保护你们的皮肤,我就是这样做的,你们看我身上没有泥垢,我也好好活着。”
这些半兽非常信任潘达,虽然这个办法让他们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但如果潘达没有告诉他们,他们会因为太过恐惧死亡而痛苦不堪,明确的知道这样就不会死,他们才能摆脱恐怖的精神折磨。
潘达没有告诉他们真相,洗干净才是最健康的生活方式,因为他知道他说了,这些半兽一时之间也不会接受,反而会认为他想故意害死他们,还不如随便编一个可以救他们的方法,这可以让他们不再恐惧死亡。
无论是在任何时代,一个固执的观念都不是轻易就可以改变的,就连现代社会的人类都无法短期内改变某一地方陋习,更何况是这些认知能力普遍偏弱的原始人。
这些半兽不住的说着:“谢谢你,潘达,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一直将香樟树的汁液厚厚的涂在身上,谢谢你愿意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