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怕我生你气?”唐立言刨根问底,还不忘老婆跑开,把人圈在自己怀里,低头问,“怕我跑?怕我跟其他人在一起?”
“知道你还问。”裴山嘀咕着。
警官轻轻笑了声,手指屈起来,在裴山脑门上弹了一下,“傻不傻?我既然都想起来了,怎么可能还生你的气?”见裴山吃痛地揉头,又赶紧帮着吹气缓解疼痛,“我怎么舍得呢?”
这么多年的苦你都自己扛过来,这无与伦比的深情,叫人迷茫、叫人感动、叫人受宠若惊,怎么还舍得生气?
“谁叫你写那些纸条,真的很有歧义。”裴山知道人跑不了,胆子也就大多了,索性把湿湿的眼睛蹭在西装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这种事发生!”
唐立言顿了顿,叹口气,苦笑着说:“小山,一夜之间我突然看到这么多东西,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
“我……”裴山转了转眼珠,最后决定不能争论这问题,否则吃亏的是自己,只好点点头,“嗯,你适应,你做得对。”
“讽刺我呢?”唐立言笑着把那张哭花的脸揉了又揉,薄薄的肉被挤成滑稽的形状,“我怀疑你自己没看全纸条,就搁这污蔑我!”
说着,唐立言径直朝书桌走去,看到上面堆着裴山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包,胸有成竹地拿开它,“我敢把它放这。就是因为我心里没鬼。不信你瞧瞧。”
警官拿起一张纸,上面尽是他在做自我调解时涂涂画画的东西。
裴山走近,看到上面深深浅浅的印记:[我爱他]
原话是一个问句,但疑问词和那个“配”字被重重划去。裴山这才知道,自己只看了冰山一角,着实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