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裘正的风格。
裘正似乎也觉察到他的疑惑,脚尚未迈出大门,便在门框边靠着说:“既然怀璋不想走,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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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游戏人间(2)
与之相邻的,另一间屋子。
窗户狭小,但站在窗前的人,像观戏一般看得清晰。每一句话,都利落地落在耳朵里。
要说“落”,也不太合适,因为那些话,在唐立言听来,与刀子无异。
不,不只是刀子,那是蘸了毒液的银针,是粹过火的铁砂,是磨过尖的铁锥。
唐立言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他一直以为,先生终究会接受他的爱。
是,他死缠烂打才得来相守的机会,把那位如谪仙般清冷的人拽下了凡尘,是他不要脸,是他活该受苦——可,明明先生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啊,至少,他以为是这样的。
可他没想到,裴山竟然连一句“见过”都不愿承认。
明明只要裴山点个头,什么冤屈、什么爱情、什么清白,全都能尘埃落定。
把茅草顶涂满星星的人不是裴山么?苦等了一年、活生生病倒的人不是裴山么?那些甜,那些付出,叫唐立言以为至少这爱是双向的,先生再也不怕什么流言什么礼数,只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