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唐立言想,他不能死。
他怎么忍心让先生受这种折磨?
“别光我说啊,你呢?”唐立言这边接触的好些涉 密信息不能多讲,别的事又过于血腥,他不想让先生知道太多,于是全程只做个倾听者。
裴山从新校区的建立说到凛欧的死,又觉得这话题太沉重,绕到远在雁城的婉婉身上。
“婉婉苦了这么久,总算是盼着些亮了。”裴山说,“阮兄前段时间给我写信,说是对婉婉心许已久,问我同不同意。”
唐立言说:“阮晴的哥哥?他想追婉婉啊,那敢情好。我看婉婉也挺喜欢他的,之前我还在路上看见他俩一起逛集市,般配得很!”
不过,提起阮家,唐立言又想起当初那些流言蜚语来,忿忿地说:“你这个家教做得好,不但给自己惹来一个‘未婚妻’,还把自己妹妹的红线都牵上了。”
裴山便正色道:“什么‘未婚妻’,那分明是街坊邻居瞎闹的话!亏你到现在还记得。”
“逗你的,生什么气啊。”唐立言把他抱得更紧了,“能跟阮家结亲也好。他们家势力不算小,以后裘正那个混蛋再想欺负婉婉,也得看看阮家的脸色。”
“说起裘正,他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啊?我俩都不是一个系统的。”唐立言笑道,“而且,师座可赏识我了,他不敢动的。”
裴山觉得这话里在刻意瞒着些什么,但他不懂这些,又不好多问,只能吞吞吐吐地问起另一件事情:“还有……我前段时间看报,说诚心纺织厂的老板和小红仙结婚了。那是你以前的师姐吧?”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