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那个男人把锅铲一扔,“我怎么在这?不是你把我喊来的吗!”
裴山一头雾水,悻悻把扫把放到一边,手乖乖背在了背后。
“你跟时沛说,我不去,你就不回家。”
裴山张大了嘴巴,不知不觉“啊?”了一声,心里咚咚咚打起鼓,飞速盘算起这可如何是好。
“你还攥着我衣服不撒手,非得拉我搁小棚子底下看雨。”
还真像自己喝醉时能干出来的事儿。当初他就经常跟唐立言在院子里头看雨,偷来半天闲,一坐就是一天。可这都2010年了,裴山腹诽自己怎么还这么有闲心去干这种事。
“好不容易打到了车,你缠着我送你回家,然后叫我帮你换衣服。”
裴山打死不信这句话,可唐立言看起来一身正气、完全不像在撒谎的样子。裴山只好陪着笑说:“那个……可能我知道自己手疼……所以……”
“手疼?手疼你抱那么紧?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一喝醉,这么热情啊?下次咱俩上床前是不是得整点白的、助助兴?”
裴山咳了两声,深深鞠躬,“对不起唐警官,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反正我也不是没捞着好处。”唐立言故意把语气放得很暧昧,“你身上还挺烫。”
裴山脸刷得一下就红了,比醉酒那会更甚。再看看唐立言的表情,才意识到他在开玩笑,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收拾去吧,粥快好了,我过会得走了。”唐立言关掉火,擦了擦手,“哦对,时沛刚还给你家座机打了个电话,说什么……沈老师周末要走,要咱们给他饯别。”
沈老师要走为什么要唐立言去饯别?
叫唐立言去为什么要给自己家座机打电话?
裴山觉得自己脑袋很痛,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之间的联系,只当唐立言是无意间接到电话、时沛不好意思拉下人才把他叫过去,于是很是善解人意地说:“时沛这人就喜欢瞎凑热闹。你周末需要加班的吧?没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没想到,唐立言矢口拒绝:“这周没班,我已经答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