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叫哥,怎么不同人嘴里喊出来,能差距那么大呢?
心情变好后,下午的外勤都没那么难捱了。
毒日头悬在天上,没一会就晒得人爆皮。柏油路被热化了,车轮碾过都有黑色湿滑的痕迹。
等唐立言换完班,警服被汗湿的都能挤出水来。但唐立言还挺有劲头,主动要求跟阮明知调班,晚上继续值通宵。
“言哥,你这是转性了啊?”阮明知目瞪口呆,“裴老板这迷魂汤哪儿搞的?我周六得去书店好好问问他。”
唐立言插科打诨地送走同事,自己窝在办公室里,挨个接群众电话。
您好,再见,生活愉快。
这些唐立言平日里顶不愿意说的词,这会也没那么讨厌。
甚至一夜被敲窗吵醒五次,从派出所出来时,仍旧是精力充沛的。
唐立言伸了个懒腰,看到日头从东边爬起来,云霞翻滚着映红了半边天。而中老年人们刚刚起床,慢悠悠在路上逛着,等菜市场开门。
很闲适嘛。
唐立言掏出手机,突然想给那位卖迷魂汤的老板发个短信。
收件人:裴山
[裴老板,起床了吗?]
打完字,唐立言又觉得大清早冷不丁说这种废话,未免太傻逼了点,于是准备删除,重新编辑。
手还没来得及摁,一个电话就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