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这孩子去吧。
裴山逼着自己抬头,去对上那双满是热情的眼。
“好听。”裴山虚长了七岁,这会倒像个不开窍的小孩,紧张地手心冒汗,“听不太懂,但是,好听。”
唐立言也在抖,他凭着这个对视,好像能猜出先生的意思。
激动,又害怕,唐立言急急去握先生的手,攥得死紧,生怕人逃开了,“有几句,先生一定听懂了。”唐立言清清嗓子,气沉丹田地唱道,“眼前若有公子在——”
纵死黄泉也甘心。
裴山猛地捂住他的嘴。
大过年的,裴山很是忌讳这些字眼。
只是这应激反应过于强烈,让二人的距离陡然变近。
裴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试图后撤,却被唐立言一把抱住。
“先生,我能抱抱你吗?”唐立言颤抖着环住他的腰,“别讨厌我,我就抱一下下,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我就……”
裴山动弹不得。腹诽着这人明明都已经付诸行动了,嘴上还故作绅士地问“能不能”,又羞又恼,挣扎几下又逃脱不开,便沉下声,“我如果说不能,你就放开我?”
唐立言真的闻言松开了手。
但也就是一秒钟的事。没一会,便重新环上来,甚至更紧。
唐立言带着点哭腔说:“不行,还是不放。”
裴山早就心软成了一滩,却还是放不下那点数十年儒子的劲儿。被一个男子这样抱着,心中仍旧是别扭,“那如果我说,这样,会让我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