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不重要。”唐立言说。
裴山也没深问,低下头,拿卷发遮住了自己的前额。
唐立言偏头看着他,“送你回家?”
“嗯。”
一路上裴山都心事重重的,没怎么说话,机械似的顺着矮墙走,甚至差点走错岔路口。
“裴山,走错了,你想往哪去?”唐立言哭笑不得地把他拉回来。
被拉的人踉跄了一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扑进了唐立言的怀里。
唐立言怔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抬起手,揉了揉怀里人的头发。
“怎么了这是?”唐立言问,“不高兴啦?”
废话,莫名其妙被砸了店,还被全城的人明里暗里地骂了一通,换谁谁能好受?
唐立言觉得自己这话就跟放屁似的。
没想到,裴山倒是实诚,哼了一声“嗯”。
其实裴山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已经是越界了,太粘,又太没有自知之明。可是,今天是个大起大落的日子。对于几乎没有大事发生的雁城来说,非常特殊。
特殊的夜晚,做些特别的举动,听起来很合理。
于是裴山也胆子更大了些,甚至放任自己的难过,把头发在唐立言的肩上蹭了蹭。
“有点难受。”裴山皱着眉哼唧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