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傻x理由?唐立言简直要想把这个人脑子掰开看看到底装了什么品种的垃圾。再看看裴山,正淡然地看向人潮,不知道想什么。
夏虫不可语冰。
唐立言只能接道:“那咱能不能当着咱父老乡亲的面儿,打个商量?”唐立言顿了顿,“今后你还有你那帮小弟兄,别老可着人裴哥哥祸害呗?又得被你们恶心,还得受你们传瞎话,几条命都不够怄的。”
蔡寻望着街上停着的大奔,透过车窗跟律师的眼神撞上,咬了咬牙,重重点下头。
一个稚嫩的童声传进来:“妈妈,妈妈!他们刚刚在说什么呀?”
“小孩子别听。”接下来是成熟一点的女声,“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话。”
唐立言能听到字面八方都在嘀咕他们的名字,但声音很小,很嘈杂。
这种日子可能是裴山所习惯的,但唐立言不行,他觉得不爽,不爽极了,就像又银针刺向自己,又痒又疼,还不知道出血点在哪,治都不知道往哪治。
唐立言还偏偏得把这个出血点找到。
于是唐立言曲起手指,敲了敲店面门,朝离他最近的对面店家喊道:
“几位聊得挺开心,有啥好事儿就大点声,跟我也分享分享呗?”
店里几个人正穿着家居服,盘着腿吃西瓜,这会见到唐立言就这么直白地问过来,一时间连瓜籽都没吐,急着去说话,结果呛得直咳嗽。
唐立言摇了摇头,哗啦一下,合上了书店的门。
蔡寻就这么灰溜溜地上车走了,一刻没耽误。
说起来也就是这么奇怪,人隔着空气或隔着网线,怎么说都挺随心所欲,要是真拎到人面前,又立刻怂到一个谎都说不来。
“今天表现不错,小祖宗。”何律师盯着反光镜,看到蔡寻正鼓着腮帮子,“行啊,终于学会低头了。我之前怎么叫你道歉你都倔得跟头驴似的,这回怎么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