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还真认识啊?”阮明知看俩人都熟了,自己也不客气,没等奉茶就先拿了一杯,咕咚了一大口解解渴。
唐立言说:“昨晚见了一面。人没上岗心先上,帮忙解决了一下治安混乱问题。”
“治安?”阮明知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拍脑门说,“啊怪不得今天值班李姐说接到个报警电话呢!蔡寻那小子说有人半夜持刀伤他,还有人出假警威胁他——不会是你俩吧?”
唐立言嗤笑了一声,“伤人?这小子脑袋被门夹了吧?”
“唉,他身上一个刀口都没有,唯一一个三天前的豁口都快长好了!人李姐也不傻,没给立案。”
唐立言大声骂了一句傻逼。
阮明知接着说:“唉,裴老板就是人太好了。就他平白无故挨的那些骚扰,受了气还得被骂,我听了都觉得心寒。”
裴山早就被黄毛这群人磨得没了耐心,脸略微沉了沉,但一想面前还坐着个唐立言,便又弯起了嘴角,“行了,不是什么大事。”
阮明知又喝了一大口,茶杯就见底了,“怎么没事!他们说的那些脏事儿,完全就是没根据好吧!我解释多少遍了,都没人听!”
“唉,裴老板真的很不容易,都怪咱地方太小太小了,每天看的电视也都就那些个台,老老少少们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接受不了,所以才会编排那些有的没的吧。”
说完茶杯往前一放,“我要是你啊,早就走了。又没个亲朋好友在这,么事值得你一呆就呆三年?”
裴山并不气他糟蹋了好茶,反倒笑着又续了一杯。
唐立言仔细尝了会茶水,却也没尝出个门道来。终于听到个感兴趣的话题,就接下去问:“对啊,我也想问,你为什么非得呆在雁城?”
裴山拿起茶杯,很深地望了唐立言一眼。但也只有半秒,就垂下眼,假装盯着打旋浮动的茶叶。
“你呢?”裴山避开了这个话题,“唐警官应该也不是这儿的人,又是为什么来?”
唐立言长腿往前一搁,双手往沙发一放,“我啊?算命的说我前尘不断被这儿拽着,得来这养,才能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