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白……”
男人的声音略有嘶哑,了无生气。细小的气流惊起枯枝上的寒鸦。
他突然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懵懂地走着,恐慌着。
这片地方他没来过,没有熟悉的学校,熟悉的学生,也没有……他的之白。
“之白——”
“之白?”
冻霜的血给喊化了,落在地上,殷出一枝一枝红色的枝丫。枝丫冒了头,疯狂地生长,长出纤细的花枝,长出艳红的花瓣。
男人踉跄了一下,扑在雪地里。
满眼的红惹得他心惊胆战,他识得这花——学了一辈子文学和科学,他却熟识街巷故事里讲的奈何桥、彼岸花。
朦胧的眼睛被拨开云雾,嘴唇在寒风里颤动。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
“之白,死了?”
如同应和他,细长花瓣的彼岸花怒放,挤占了所有白色,花丛中开出一条漆黑又明亮的河。
“我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