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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夜冷沉的声音说道:“你明知道朕的心思如何,这些年,朕后宫虚设,万千心思只在你一人身上,难道你还要和朕说这些有的没的吗?”

“那皇上是觉得这样累了吗?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求皇上一定要这样做吧,皇上累了更好啊,不让我做这北穹国的国师,不让我留在皇上的身边,乃至于让我离开北穹国,不是更加的一了百了?”

“你休想!”

容佐轻笑一声,“是啊,休想,所以我才说祁阳和萧翊的感情令人羡慕,纵使一开始一切都是艰难险阻重重,可是他们的感情还是义无反顾,因为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任何人都可以忽略,任何人所施加的压力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因为他们一如既往的往前,虽然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丞相,可是却将感情与朝政划分开,从此他们的感情在无人敢置喙,他们至少是坚持的,那我们呢……”

“北穹国和东玄国并不同,你是北穹国的国师,岂有不知其中的缘故?”

“是吗?只是因为那些人固执己见,这些年北穹国与其他三国彻底的背离开,思想都已经腐朽到何等地步了,只是,那些腐朽的,都只是笼罩在外围的,或许皇上的心中,是惧怕打破这些陈旧的存在吧!”

“若是朕惧怕这些的话,又怎么会希望与东玄国借助此事而……”

“因为皇上很清楚,在这样下去,北穹国迟早会在这四国的政治舞台上彻底的沦落成为那掉队的一国,或许再过些年,世人只知三国,而不知曾经还有四国吧!这些是皇上为政局所考虑的,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我的之间的感情。”

独孤夜有些凝滞的目光看着容佐,“这就是你心中一直以来的想法吗?”

“是又怎样,不是有怎样?我的想法和念头,皇上会考虑吗?”容佐冷冷的一声,看向旁边独孤夜的贴身内侍,直接说道:“好生伺候皇上回宫,这几日,我需要好好招待东玄的贵客,就不方便出入御书房和皇宫了,早朝也需要耽搁几日了。”

那站在旁边的宦官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整个都像是一把刀悬在上空,好像一个不相信,他这条小命就要在皇上和国师之间给无声无息的死去了,这个时候他当然是什么都不敢言说,只是等着皇上发话而已。

独孤夜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言说,转身之间就离开了这国师府,明明担心他到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用膳,到了晚间更是夜不能寐,刚刚匆匆过来,看到他无碍,放下心来,最后听到的却是这些话。

马车之内,独孤夜看着自己的内侍官,沉声一句,“你说,是朕错了吗?”

宦官听到这一个问题,这接下来的回答,可是要把头提在手中回答了,冥思了一下,立马就道:“皇上这件事其实没有谁对谁错,奴才对于皇上和国师的所有都是看在眼中的,皇上这样做,其实也是在保护国师,若是让北穹国的臣民都知道这些的话,国师将不再是国师。”

“可是你看看祁阳和萧翊,他们在东玄国是何等的身份,再看看萧翊,身为东玄国的皇帝,他又在做什么?容佐说羡慕他们,其实朕又何尝不羡慕呢?”

宦官顿了一下,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说,可是为什么刚刚在国师的面前却不开口解释一下呢?“皇上,其实国师他定然也不是会要逼迫皇上您的,如果皇上当即就和国师说了这番话,国师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