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彭山挠了挠鼻子,抬眸笑:“陆总的威名我略有耳闻,不然市政也不会把这么大的项目下放到你们公司,”他又笑了一声,“可这次你似乎有点让人失望了。”
“这次确实是我的疏忽跟失职。”陆瑾琨点头承认,也不推脱责任。
刘彭山从椅子上起身,“管钱的人是你的合伙人,他卷钱跑了,你是撇不干净的。”
“我是负责人我怎么撇都不可能撇干净的,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放心,我会配合你们调查,同时我也会尽我所能把漏洞补上,也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秦超,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引诱的。”陆瑾琨说道。
刘彭山手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这么说你对秦超卷钱的事,事前真的毫不知情。”
“知道的话,我早就把他手砍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报案,据我们了解秦超一个多月前就失踪了,而银行划款时间也是一个多月前,我不信那么大的一笔巨额往外拨的时候你会不知情。”刘彭山语气变的有点咄咄逼人。
陆瑾琨迎着他的视线,“这项目实际负责操盘的人是秦超,所有的钱都是经他的手,我虽然是负责人但我管着整个嘉恒不可能每个项目都亲自盯着,所以大项目都会分配给主管来操作。秦超之前也操盘过几个这样的项目,其中有两个项目的融资额比这个还要大,资金也都是由他来收拢管理,从来没出过事,所以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来。”
“还是说不通,”刘彭山点了根烟,“以你们公司的规模,财务制度不可能这么松懈。”
“凤凰山这个项目,我们是单独立项的,也是单独核算的,银行账户也是新开设的,跟公司没有交集。”陆瑾琨说的滴水不漏,“本来是想做到专款专项管理,没想到反而成了漏洞。”
“那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报案?”
陆瑾琨轻叹气,“秦超是我的合伙人,私下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一开始我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觉得他有可能是碰到什么事了,所以我就想着先找找,可没想到他真的失踪了。”
“这钱要是追不回来,别说你的公司,你自己估计也得进去,这么大的风险,你作为一个投资人怎么会没嗅到它的危险性呢?”刘彭山的言辞依然对他表示怀疑。
陆瑾琨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的做法可能有点不合规矩,但其实很简单,因为我清楚主要负责人是我,责任都得我挡着,那我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毕竟他是多年的朋友,这事一但透露出去他以后在这行就没法混,何况他现在生死不明。”
“你倒是挺讲义气。” 刘彭山目光凌厉沉沉的盯着陆瑾琨,“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一个月多前为什么突然离婚,是不是有转移财产的嫌疑?”
陆瑾琨听这话轻笑了一声,“那你应该再去好好查一查,我跟我妻子是什么时候开始闹的离婚,何况我分割给她的产财还不到我总资产的20,如果我真的想转移资产不可能才转给她这么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