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停云仰头望天花板，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的愧疚，也完全没有要反省的意思，背着手仰着脸嘀咕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一个劲地撺掇我入这行，还非得自告奋勇当半桶水经纪人。”

“……”

纪棠摔门离开了。

柳湘晗听到重重的关门声从厨房走了出来，疑惑地盯着大门，问沈停云：“纪棠走了？”

“嗯，”沈停云笑容乖巧地点点头，蹭到柳湘晗身边拽了拽他的衣摆，腆着脸问，“我的甜汤呢？”

柳湘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拍掉他的手转身回了厨房。沈停云立马跟上，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搭着肩膀美滋滋地看着柳湘晗给他盛汤。

柳湘晗边舀汤边问：“你又惹纪棠生气了？”

沈停云瘪起了嘴，大感无辜，委屈地控诉：“怎么说得我好像经常惹他生气似的，我有这么不懂事嘛。”

“你没有吗？”柳湘晗反问，反手给了他一肘击，挣脱出他的怀抱，端着汤碗走出厨房，把碗放在餐桌上招呼他来吃，又不留情面地评价了一句，“你跟懂事沾得到一点边？分明比凯撒都会惹事。”

“啧。”沈停云不满啧舌，叼着勺子无声地盯着他。

柳湘晗坦然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叮嘱道：“你吃吧。”边说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沈停云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你去哪里？一起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