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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凭睢熟门熟路地走到半山腰。

??墓碑前被打扫得很干净,稍远一点种的白玉兰和松树也被修剪得整齐干净。

??贺凭睢把一束白菊轻轻放在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是温婉的漂亮,笑容带着散不去的愁绪。

??“妈,又一年了。”贺凭睢没什么霸总包袱,屈腿坐在地上,“你说你,嫁给他吃这么多苦,图个什么。”

??当然没有人回答。

??贺凭睢伸手捻去落在碑上的一粒沙。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年顶多会在这一天,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坐上半天。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贺凭睢才驱车回市区。

??市中心的繁华冲破了下午的寂冷,他转了转方向盘,改变了目的地。

??……

??——

??孟听鹤到夜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门童见多了这个点来的客人,躬身为他拉开门。

??在见到孟听鹤指尖夹着的灰色磁卡后,立刻有穿着旗袍的使者上来为孟听鹤引路。

??上回去的二十一楼是群魔乱舞的大舞台,这次孟听鹤去的是二十楼。

??二十楼也是酒吧,不过比起二十一楼,要正常很多。

??孟听鹤考虑道酒量和安全性,点了杯鸡尾酒,坐在角落慢慢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