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一滴水从苏云景发梢淌下,洇过他的眉眼,顺着侧脸线条滑下。
最后缀在了苏云景的下巴,被浴室的光一打,晶莹剔透。
男人拿毛巾给他把那滴水擦干净了,才掀眸看向苏云景,“这个房间一天1888,你现在欠我1888”
苏云景以为自己碰上个热心肠,没想到是个变态,当即就气笑了。
“想要房钱你就直说,至于搞这一处?”
男人从兜里掏出烟跟打火机,非常有涵养地问苏云景,“我能抽根烟吗?”
苏云景冷冷地看着他。
刚才热的不行,被凉水一冲,又冷的不行,苏云景一直在打哆嗦,唇色发白,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双腿双手软绵绵的。
男人将烟送到了唇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烟。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刚才苏云景挣扎时,镜片溅上了水珠。
男人摘下眼镜,饱满的唇叼着烟,用自己的领带擦了擦镜片。
苏云景一直就觉得这人眼熟,等他把眼镜摘了,才发现认出了他。
这人是……许淮?
跟以前那个倨傲乖戾的青年不同,眼前这个人,戴着眼镜时内敛稳重,甚至还有几分温文尔雅。
没了镜片的遮挡,黑眸深处的戾气才显现了出来。
就像一头蛰伏的野兽,终于露出了凶悍的本性。
擦干净了眼镜上的水,许淮又重新戴上了,像个精明有教养的上流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