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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掠过傅寒舟的宽阔肩,才发现他的身体绷得异常紧,手臂内侧的肌肉甚至都在抽搐。

苏云景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好,立刻坐直了身体,“做噩梦了,还是又看见虫子了?”

傅寒舟仍旧死死盯着苏云景的手背。

苏云景察觉出来后,似乎有点明白了,开口问他,“还怕我手上有那些白虫子?”

傅寒舟这才有所反应,他看着苏云景,轻轻点了一下头。

诊所的医生让苏云景明天去换药,伤口虽然可能还没好,但估计不流血了。

只要不流血,就不会刺激到傅寒舟。

“没有虫子,不信你把纱布解开看看。”苏云景把自己的手推了过去。

傅寒舟的嗓音沙哑至极,“会疼吗?”

苏云景笑着说,“不会,医生放了一层凡士林砂条,纱布跟肉不会黏一块的,你动作轻点,我就不会疼。”

傅寒舟喉结滚了滚。

他垂下眼睛,小心地解开了纱布。

伤口跟纱布之间有一层透明的纱布块,上面沉淀着暗红的颜色。

纱布块跟肉有一点点黏连,苏云景咬牙揭开之后,露出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泛着白的皮肉张开着,周围的肌肤高高肿起,像丑陋的鱼嘴。

“是不是没虫子了?”苏云景问他。

傅寒舟浓长的眼睫颤着,仿佛一只无处停歇的蝴蝶,睫毛每颤动一下,眼底的雾气就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