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不歧视他,每天能接送他放学,晚上一块写作业, 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江初年没说什么,默默推着轮椅离开了书桌,打算去厨房给他洗草莓。
自从关系和好后, 傅寒舟每天都会给苏云景打电话。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还记得朝我们俩泼水那个女人吗?”苏云景笑着说, “听说她以后不再门口卖水果了。”
提起这事苏云景就觉得痛快。
他是听江初年的父母昨天说的,好像最近老有人举报她缺斤少两,摊子都被工商局收了。
现在家里又出了点什么事, 据说是被放高利债的泼了油漆,还是什么的。
具体苏云景也不清楚,只是听江初年父母顺嘴说了一句。
苏云景感叹,“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也间接说明再穷也不能借高利债。”
傅寒舟语气平静,“嗯,恶人自有恶人磨。”
他站在一棵槐树下,目光幽幽地望着对面小区,三楼亮灯的那户人家。
“你现在放学回家了?”傅寒舟问他。
“没有,我在小年家。”苏云景说话时,目光下意识去看江初年。
江初年打开了冰箱,他艰难地扶着轮椅的扶手,想要去拿放在上面的鱿鱼条给苏云景吃。
苏云景见状,起身快步走过去,帮他把鱿鱼条拿了出来。
“是这个吗?”苏云景问江初年。
江初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