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用的是节能灯,光线很暗, 苏云景只能勉强看见一个轮廓。
“傅寒舟?”
苏云景走上前,果然是小酷娇。
他浓密的睫毛,覆了层深秋的寒气,唇色苍白,神情似乎很痛苦,眼尾带着水汽。
苏云景心里咯噔一下,担心地问,“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这里太冷了,有事我们回去说。”苏云景嗓音温和,他试探性地拉住傅寒舟的手。
触手一片冰冷。
傅寒舟的手好像一块冰雕出来的,白皙,修长,没有温度。
傅寒舟纤长的睫毛动了动,他没说话,也没挣脱苏云景。
没有血色的唇,神经质地轻颤着。
在傅寒舟的世界里,这里挨挨挤挤都是那种丑陋的虫子。
只有苏云景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
他的手很干燥,也很温暖。
傅寒舟被他握紧,拉着离开了花坛。
苏云景把傅寒舟偷偷带回了房间,闻燕来就睡在隔壁,他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你晚上在这里睡吧。”苏云景去橱柜拿了一床新被子,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