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棉球给了苏云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了接听键。
“用这个先给他擦血。”校医嘱咐苏云景,“擦了血后,再用冰袋给他敷鼻梁,冰袋在那个小冰箱里。”
苏云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喂,我刚不是跟你说话,医务室有个同学鼻子受伤了。”校医出去讲电话,“有什么事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傅寒舟坐在医务室,头微微前倾,骨节分明的手摁着鼻翼。
苏云景走过去,用镊子夹着棉球,先是在傅寒舟鼻腔最前端擦了擦血。
棉球很快就血洇透了。
傅寒舟鼻子里还流着血,苏云景见这样也不是办法,就去半人高的小冰箱里拿冰袋。
以前打球时,苏云景鼻子也被撞伤过,他会先把里面的鼻血擤出来,然后用冰块敷。
傅寒舟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硬擤,以防鼻腔血管再破裂。
苏云景拿了冰袋,放到傅寒舟的前额处,促使血管收缩,减少流血。
换了一个新棉球,苏云景小心地往他鼻子里面深入。
傅寒舟仰着头,下颌凝白,像包了浆的玉石。
黑黢黢的眼睛,直直盯着苏云景。
“疼吗?”苏云景询问傅寒舟。
他一抬头,正好撞上了傅寒舟幽邃的眼睛。
苏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