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喉咙发涩,看着傅寒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问问傅寒舟疼不疼。
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废话吗?
别说一个七岁细皮嫩肉的孩子了,就算二十七岁的精壮青年,被打成这样都受不了。
苏云景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将自己的视线从傅寒舟身上移开了。
他往傅寒舟手心放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挤出一个笑容。
“今天的练习册你还没有写完,你去写吧,我把这件衣服洗了。”
傅寒舟没说什么,顶着糟糕的发型去阴凉写苏云景给他每日布置的作业。
苏云景捏了捏眉心,压下翻腾的情绪。
他收拾好心情,重新打了一盆水,给傅寒舟把满是碎头发的上衣洗了。
傅寒舟拿着铅笔,看着蹲在水管旁洗衣服的苏云景。
细碎的光线,透过纤细浓密睫毛,洒进傅寒舟的眼睛,在上面渡了一层暖光,像糖浆蜜饯的颜色。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慢慢化开。
傅寒舟捏着手里那颗糖,最终将它剥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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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上的头发都摘干净后,苏云景拧了拧水,顺手就搭在了院子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