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关于有没有的问题,两人幼稚的争了会儿,争到最后婉仪笑出声,忽地抬脚翻身过去。
谢景桓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搂着她防止她掉下去。
婉仪改成侧面坐在他怀中,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说说看,你为何生气?”
“我没有生气!”
“好好好,你没有,那说说看你为何不理我?”
“......”
“你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啊。”
要怎么说?说她以后不准对别的男人好?不准靠近别的男人?说要她远离那个祁敬言?
反正这种话谢景桓不知该如何说。低头看了眼紧紧抱着自己的女人,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你那天说的话可算数?”
“哪天?什么话?”
“就你在河边柳树林说的。说...”谢景桓别过脸,不自在道:“说喜欢我。”
婉仪闷笑:“当然,我何时骗过你?”
“哼!”提起这个谢景桓就没好气:“你骗我的还少吗?”
“呃......”婉仪心虚地摸摸鼻子:“那是以前,反正我后来就一直没骗你啊。”
“那....你真是喜欢我?”
“比真金白银还真!”
“你....只喜欢我一个人?”谢景桓试探地问出这句话,暗暗紧张。
“这个嘛...”婉仪故作停顿,看着谢景桓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她才立即说道:“当然啊!我只喜欢谢景桓!我最最最喜欢谢景桓...唔唔...”
她声音太大,谢景桓红着脸赶紧捂住她的嘴吧,好半晌才放开。
婉仪又哈哈大笑起来。
.
婉仪今日起得早,又走了这么久的路很快就在谢景桓怀里睡了过去。
谢景桓抱着她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行进,暖阳照在他们身上,令谢景桓心情惬意。
路边的小白花开得灿烂,星星点点的铺展在草地上,秋风一吹,花香入鼻。
谢景桓心思也顺着风荡漾开来......
去年初夏,他收到消息说公主府附近有人闹事,便带人去查看。到了现场之后才发现是几个喝了酒的纨绔子弟不知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说要自荐枕席当公主的入幕之宾,结果被公主府的侍卫丢出大街。
几人已经喝得烂醉,人事不省,他过去时,有两个还顺势趴在地上睡着了,一人口中还念念有词:“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彼时谢景桓心里厌恶得很。婉仪公主的风流韵事他也曾听说过,觉得这等子纨绔子弟们连上门自荐枕席的事都做得出来,也不知那个婉仪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勾得这些人“思之如狂”。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纨绔子弟,权贵之家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学无术之人,他见得多了,也波澜不惊。照例让人记录名册,按律法该罚的罚该责的责。
正等着收拾完这里好回去歇息之时,身后突然响起女子清脆如瓷的声音。
“小哥哥在这做什么呀?”
他转头看去,是个穿着素雅的女子,头上一只碧翠发簪落下三两缕流苏,在阳光下晶莹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