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像个恶霸女强抢良男似的,猛地将谢景桓一扑:“你不亲,我来。”
谢景桓身娇体软易扑倒,几乎不带犹豫地就顺势倒下去了。
月色朦胧,可他的眸色更朦胧,开口的嗓音也有点哑:“不要闹了,我......”真的要把持不住了。
“嘘!别说话。”婉仪的唇贴上去:“吻我。”
两瓣唇相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两人。
接吻的滋味实在是好,谢景桓一开始只是由着婉仪的舌尖捉弄。然而渐渐地,他开始占主导地位,搂着她腰身的手也不知不觉发紧。
片刻后忽地翻身,将婉仪压在身下。
他喘息急切:“你以后只能对我这样,嗯?”
“什么?”婉仪迷迷糊糊听不清,但他的唇立马又覆了上来。
两人亲得忘我,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云层中。黑暗里,婉仪娇娇的呜咽了下:“你弄疼我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谢景桓,没想到接吻起来变得这么凶,像要吃人似的。
突然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以前的自己就像一只香喷喷白嫩嫩的兔子在大灰狼的面前作死勾搭,结果终于把自己勾搭进狼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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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仪最后还是敌不过酒意,在谢景桓怀里睡了过去。
谢景桓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见随从在不远处等待,于是悄声走过去。
“何事?”
“林子外的马车还没走。”随从禀报道。
谢景桓目光注视安静睡着的人,有些气闷,语气就不大好:“随他!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他走过去将婉仪抱起,然后坐进公主的马车中。出林子时果真见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等在路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站在旁边张望,见公主的马车出来,就赶紧通报:“公子,公主出来了。”
那马车上的人立即下车行礼,声音温柔:“公主。”
谢景桓在车中抱着人,平静地出声回道:“公主睡了,勿扰。”
听见这声音,那人浑身僵了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让公主的马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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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婉仪醒来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要不是宿醉头疼令她还有些意识,否则都以为自己昨夜跟谢景桓接吻是在做梦了。
她坐在床榻上傻愣愣地笑了许久。
“公主为何这般高兴?”婢女捧着衣裳进门,将床帘子挂起来。
“我昨夜何时回府的?”
“子时回的,”婢女答:“谢小将军带公主回来的。”
“对了,后来祁公子想来探望公主,奴婢说您睡着了,他就回去了。”
祁敬言?
婉仪揉着额头,想起什么,说道:“你去跟管家说一声,今天将西苑那些人都送走,每人给一笔丰厚钱财。”
婢女惊讶:“公主的意思是......”
“那些人都打发了吧,”婉仪说:“身契也给他们,让他们以后堂堂正正自由生活。”
“是。”婢女放下衣裳,赶紧去了。
过了会儿,婢女在外头禀报:“公主,祁公子求见。”
“好,我这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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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敬言依旧是一身白衣,犹如红尘不染的仙人般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侧颜轮廓精致,但就是过于精致以至于若不是着男装都容易让人误会成女子。
祁敬言是婉仪公主两年前买回府上的,他的古琴抚得最好,且才华出众,颇得公主青睐。平日公主闲来无事就喜欢听他抚琴,偶尔兴致来了还会与他把酒言欢谈天说地。
外边盛传祁敬言是公主最喜欢的面首,但其实祁敬言自己知道,公主知晓他身份也理解他的傲骨,只将她当好友看待,并无其他逾越之举。
其实...祁敬言低头苦笑,他倒是希望公主能有逾越之举。这样,他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她身边了。
余光瞥见水红衣裙在从门口飘进来,祁敬言赶紧起身:“公主殿下。”
“你是为离府之事而来?”婉仪在对面坐下,接过婢女递来的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