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动了动手指,床头?的浓影瞬间一动,白苏子惺忪着眼抬头?,呆着反应了会,立即出声制止:“别动!”
常歌依言躺了回去:“我迷了多久?”
白苏子道:“两个时辰。”
常歌这才?发现自己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毫针,稍一动胳膊,所有?细如蚊子腿般的毫针都跟着哆嗦。
他被逗得发乐:“松树原是?这个感受?”
一时间,白苏子不知是?该说他乐天还是?该批评他不上心。
常歌晃晃手腕,手腕上的银针亦是?跟着抖,他玩了一阵子,在白苏子爆发前夕停下,看似淡然?问:“不是?一直以银针抑着血脉不让逆行?么?我也有?数个月并未发作寒毒了,怎会忽然?再行?发作?”
“这事我还要?问将军。失礼了。”白苏子隔着锦帕,将常歌的内腕稍稍翻出。
他的手腕内侧仿佛是?雪白的纸张捏的,皮下的血脉和紫色瘀斑清晰可见,仿佛稍不注意,内腕的皮肤便要?破裂。
常歌若有?所思:“我记得上次看还不是?这样的。”
白苏子将他的手腕缓缓放回去:“上次,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常歌竭力回想一番,“……吃羊肉那次。展从伯送来的苏尼特羊,你记得么?”
白苏子依稀回想起来,那次颍川公主、幼清景云都在,难得忙里偷闲聚了一次,那之后便因为疫病之事忙里忙外,半点闲工夫都没有?。
白苏子皱眉:“那不是?大半个月之前!”
见他严肃,常歌似乎也体会出些许严重性,敛了嬉笑?神色,问道:“怎会忽然?扩成如此?行?针,还有?效么?”
白苏子一瞬间想说什么,他目光闪了闪,最终低声问:“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至阴至寒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很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