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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让他靠在?自己颈窝上,陪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略微安抚过来。

见他缓和,祝政复而牵起他的手,将他朝外带:“出去吧,这里确实没?什么东西。”

听得湖水声?渐近时,祝政牵着他的手骤然一紧,常歌忙问:“怎么了?”

入口处还有一尸体,其状惨不忍睹,他们进来时,恰巧背对着它故而没?看到,祝政漠然扫了一眼,吹了火折子,淡声?道:“……无?事。”

蒙着常歌眼睛的布料刚一解下,常歌便回头,想看上一眼,黝黑的洞穴只在?他眼前出现片刻,视野便被温热的手掌遮住了,祝政就势带着他朝前走,示意他离开这里。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深潭,常歌钻出水面,太阳已近落山,没?了日?光,湖水的镜面感被削弱不少。他朝岸边瞟了一眼,白?苏子正呆愣愣站在?湖边。

“小白?!”常歌同他招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苏子双目死死锁着湖面,脸色更是煞白?,常歌踩着水走至湖边,扑腾得水花四溅,他都浑然无?觉。

常歌提着下摆,双手拧着衣摆上的水,笑他道:“中?了哪里的邪?”

白?苏子这邪直到晚上都没?好。

常歌他们从湖里出来不多久,天便黑沉了,三人只得暂时在?草庐落脚。

大山里凉气重,常歌又?下过水,不多时便冻得有些发哆嗦。这段日?子白?苏子虽然以银针遏住寒毒发作?,但寒毒未解,祝政仍担忧他的身体,四处搜罗着枯枝生了堆小火。

篝火一燃,顿觉周身暖和不少,祝政又?摸出些甜口宫饼,常歌本就又?冷又?累,心情更是疲乏,见着甜饼当即眼睛一亮,只觉这一日?的劳顿都被甜饼慰劳下去。

他用了些饼,想起祝政还没?吃,唤了几声?见没?人应,回头才发现,他靠在?侧塌扶手上,轻轻阖着眼睛睡着了。

祝政这段日?子着实太过劳顿,这地方?虽条件差上许多,但好在?能暂时逃开江陵城的琐碎事宜。常歌没?打算唤他醒来。

常歌下水前脱了外衣,算是眼下唯一一件干衣,他自一旁取出这件干衣,轻手轻脚帮他盖上。火光在?祝政脸上跳动,染得眉睫暖融融的,常歌只觉得这火恼人,生怕它将先?生扰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