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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刚才还收了我从伯的玄玉。”

常歌被他哽住半天,方才结巴解释:“我只是怕盛宴出事,百姓恐慌,楚王怎么样?,我并不关心的。”

如风过芙蓉一般,祝政温和?低头,冰霜似的面?上只融出一丝暖笑:“我逗你的,还真同我解释起来。”

常歌打算捶他,手腕却被祝政捉住。祝政稍稍歪头,乌润的眼珠直盯着他:“小将军,愈爱犯上了。”

比力道,常歌还没惧过谁,他腕上当下使力,俩人势均力敌,便在空中僵持起来。

祝政不高不低地矮身,常歌却是稳稳坐着,重心稳当。常歌渐渐占优,眼见要挣脱开祝政的禁锢,却见祝政被他拉得身形不稳,险些歪倒,顿时松了自己的力道。

没想?到正在此时,祝政忽然抿唇一笑,手上猛然使力,将他整个?拉在自己身上,坐了满怀。

方才的身形不稳显然是装的,常歌羞愤气极,在他身上胡乱挣扎起来,祝政自知自己耍诈,只笑着将他揽紧,一下也没躲。

这车厢本就不大?,俩人在车厢内折腾,整个?车厢都被摧残得摇摇欲坠,闹腾了好一会儿,常歌估计翻腾累了,刚安定片刻,拢着他腰背的胳膊却在此时一收,祝政迫着他俯身,吻了下来。

亲了好一会儿,祝政才放开他,这才故意?道:“谢将军关心,我没受伤。”

闹了半天,依是在生他没问安的气。

常歌怒道:“这么有?精神,果然是没受伤。”说完便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开。

祝政瞬间搂住他的腰背,礼服袖子层叠而宽大?,将常歌小半个?人都掩了进去:“刚接了祝家的恒山墨翠,当下就要跑?”

这话说得正中关窍,常歌坐在他身上,一时间是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僵在这么个?尴尬的姿势。

祝政倒是坦然,只懒懒倚着身后?的软榻,乌黑的长?发流水般铺开来,车内光线黯淡,祝政的面?容却如散着微光一般,清俊秀丽。

他以掌环上常歌的脖颈,温热的拇指沿着他的颈上突突跳动的血脉游移:“腐肉烂得深了,干脆让他们烂得再透些,等所有?人都见着的时候,一刀剜去,才最痛快。”

谈及公?事,常歌又焦虑起来:“先生不能亲自去。先生若去,便是降了身价,这件事情亦变了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