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道:“好在大堤保住了,缝隙也堵上了,庞舟也顺了过来。这一夜总算是没?白忙活。”
他见祝政站住脚步,几?步跟了上去,趁着祝政出神,悄悄拿指头?勾祝政的小指。
祝政没?理他,雪白的袖子铺在江面上,款款流动。
常歌干脆一把捏了他的手,歪着头?看他:“我错了嘛,先生别再生气好不好?”
祝政默然?。
常歌小声道:“今日是我太心急了,头?脑一热便没?多想,并不是故意的。先生看在我素日是个急性?子的份上,谅了我这回?吧。”
见他依旧不理,常歌拿湿漉漉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好不好,扶胥哥哥。”
祝政稍稍侧脸,纤长的睫毛稍稍颤了颤,眼角余光轻风过水般掠了他一眼。
常歌逮住这一丝松动,当下将心一横,豁出去了,他稍稍仰头?,吻了一下祝政的侧颊。
祝政的脸颊冰凉的厉害,吻上去却有些发?甜,常歌只蜻蜓点水般一啄,祝政稍稍一顿,连呼吸都?被惊滞了些。
他用力攥着常歌的手,目光垂落在斑斓的江面上,哀哀叹了一声:“你不能总是这样……随意欺侮他人。”
水面被搅得满是碎光,映在他二人身上。
常歌没?揣摩出这句的意思,轻声道:“我没?有。”
祝政蓦然?回?过头?来,整个人含苞带露般,撞进常歌眼底。
“你有。”
他的手腕被死死攥着,带进湿漉漉的怀抱中。祝政的袖子带起不少水,顺着他的脊背流淌下来,汇入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