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政补充道:“转告江陵太守,仔细点?审,这件事我会持续过问。”
“喏。”
水师推搡着那几个江盗往前走,头几个虽然不忿,但好?歹走得端正,到最后一个江盗,不仅鼻子眼都被河泥涂得都看不清楚,人也跟软泥一样,直往地上瘫。
押着他的楚国水师一下火了,踹了那泥巴江盗一脚:“起来!”
这人还?真是个泥砂包,挨了一脚,纹丝不动。
几个江盗都绑在一根麻绳上,最后这个不走,其余几个也只能停了步子,回?过头来看他。
为首的黑脸江盗来回?点?了几遍人数,忽然拼命呜呜起来。
常歌命人去了他口中的抹布,黑脸当即嚷嚷道:“我们一共就?七个兄弟,这是哪儿来的第八个人?”
常歌闻言,立即点?了一遍。
推入水的有五个,甲板上塞了抹布的一个,再加上蒯大眼,一共的确是七个人。
楚军水师闻言也愈发焦躁,不停踹着地上那人,想让他赶紧起来。可他无论怎么踹,地上那人烂泥一样,纹丝不动。
姜怀仁冷冷道:“死人,当然不会动了。”
楚国水师一听?慌了,忙辩解道:“我们救的及时?,是真的没有弄死人啊!”
常歌同祝政对视一眼,他眉头轻蹙,垂着眼帘,只以余光打量着地上的泥人。
常歌低声问:“先生也觉得蹊跷?”
“不蹊跷。”祝政压低声音,“显然是冲着你我来的。”
常歌暗暗捏了把他的手腕,江风凉,吹得他的手腕冰寒如铁。见他定神,常歌方才上前几步,低头细细查看起那具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