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问过景云,达鲁在西灵话里是“太阳”的意思,经常会被拿来?做男子的姓名。
他本想让景云查查常歌说的这个“达鲁”,结果景云摇摇头,说“达鲁这名字,在西灵大街上喊一声?,说不定有上百个回?头的,这没法查。”祝政只好?作罢。
他本来?快把这事给?忘了,结果今天一提,常歌居然问是哪个达鲁——难道这达鲁还有二三四五六七八个?
刚为了帮他揉穴位,常歌距他坐近了些,现在他越想越胸闷,干脆一个拂袖,不动声?色地挪远了,闹得常歌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就?生气了。
不过他生气归生气,仪容举止倒分毫不差,依是两袖飘飘、清风出尘的。
祝政等了半天,旁边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纳闷是他生气生的不够明显么,为什么常歌还不来?劝慰坦白?他悄悄朝身侧瞥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本常歌坐着的位置,空了。
常歌早不知浪哪儿去了。
常歌浪那个黑脸水兵背后去了。
他在那排水兵身后,挨个打量,来?来?回?回?巡了几圈,水兵面上目不斜视,可被人盯着后脑勺看,个个都神色紧张。
常歌停在黑脸水兵身后,他记得,讲故事那天这人也?在,似乎还是他起的头。常歌个高,斜着俯瞰这人,这黑脸的身子果然紧得发颤。
果然有鬼。
他点了点这人,稍退一步:“你,把衣服脱了。”
这下周围几个水兵都回?头看了过来?。
“看热闹是吧,正好?。你,还有你。”他随手点了七八个人,让他们上前站成一排,“一起脱。”
那几个水兵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
常歌道:“怎么,还怕江风吹着冷么?”